第005章 番外五(序言)夢啟(1 / 3)

番外五(序言)夢啟

悶雷與閃電在那密布的陰雲中交錯,一閃而逝的雷霆照亮著烏雲下方的城池。成群的白色建築遍布瘡痍,有施工隊在組織修理,五光十色的術法輝光閃現,那些被毀壞的建築很快如同重新生長出來一般恢複如初。

有形之物被毀壞,在這有元素力的末世基本都可以完美修複,可被災禍傷害過的心靈,以及因此死去的人們,卻是無法再原樣複原。

兩個月前那場陸地神明的大戰,讓整個東洲與墮天島沿海地帶,經曆了一場前所未有的風暴與海嘯。而在大戰之前,來自西秀大陸的黑炎使者,就已經讓這末世好不容易重建起來的城市遭受重創。

要不是失蹤幾個月之久的天從影之主,跨越海域禁區趕回來,說不定整個東洲都要淪陷。不,不止東洲,而是整個神霄帝國的南方,都要被那視人命如螻蟻的黑炎施法者毀滅。

人們因此獲救,卻也心有戚戚,誰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別的大陸再來一個黑炎使者。

這場秋雨在那悶雷之中驟然降落,冰冷的雨水衝刷著墮天城中各處戰火的痕跡,也衝刷著南邊魔王城那白色的建築尖頂。沒有了某個愛作死的人,這座巨大的城堡似乎也變得死氣沉沉起來。

雨絲敲打著落地水晶窗,發出沉悶的聲響,東南塔樓一層的實驗室,未點亮火核燈的房間顯得無比昏暗。

而在這樣的屋內,窗外的閃電透過水晶大棚與窗戶,於實驗台前勾勒出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

那身影如陰影中最濃重的一筆墨色,漆黑的長發隨著吹進來的雨風飄起了幾縷,雪白如瓷的皮膚似乎在昏暗中泛著微光。

一張輪廓分明的臉上,眉眼如墨畫,在陰影中顯得分外深邃,可那同樣漆黑一片的鳳目卻平添一股詭魅。

他高抬著手臂,修長的指尖拎著一根試管,透明的水晶試管中,蕩漾著淡金色的液體還散發著微光。

那描摹的五官微皺,似是下了狠心,緊盯著那名為‘月輝’藥劑的詭魅雙眸一閉,張開了帶著獠牙的口,直接灌了下去。

“啪——!”

“唔哼——!”

隨著水晶試管墜落在地碎成一地冰晶,那灌下‘月輝’的人影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緊抱著自己的身軀跪倒在地。

在屋外那閃電的照耀下,似乎有什麼黑色的迷霧從他身上升起,又分解消散在空中。

這是白無哀第一次嚐試直接內服‘月輝’,如他所料,這樣分解體內的黑炎要有效得多,可是同樣的也痛苦得多。

如若不是那些同為黑炎覺醒者來家裏搗亂,還觸碰了他的逆鱗,他也不會冒著隨時身死的風險擊殺來犯之敵,然後被迫融合了十幾份世界各地的錨點。

如今冥想空間中包裹著他的黑暗之繭已經開裂,金色的紋路也越來越多,這樣下去,他就要過早的邁入真理,引動域外一億三千萬神仆降世。

到時候整個晝星將提前迎來終結,幸存的人類還沒準備好,他也還沒準備好迎接那個存在的蘇醒。

急促的喘息著,白無哀在地上蜷縮成一團,如此危急關頭,他也不得不采用這樣激進的措施,以延緩黑炎轉化為真理的速度。好在‘月輝’還有些作用,就那麼一點也讓他一直自啟的真理之眼壓製了下去。

就在他慢慢平複體內的劇痛時,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似乎是發現了他,那腳步驟然加快速度來到跟前。

“主上!”

聽到那一聲熟悉的呼喚,白無哀睜開眼眸看到了一隻眯眯眼的狐狸精。

那深綠色的短發一絲不苟的梳成大背頭,上挑的細眉此刻卻是緊皺,一雙總是眯著的狐狸眼都睜開了來,露出裏麵那如翡翠的眼瞳。眼角的那顆美人痣恰到好處,少一分不媚多一分太妖。

“別那副樣子,我沒事。”被扶著爬了起來,白無哀故作輕鬆的道。

“主上您就別騙屬下了,‘月輝’對於您就是劇毒,您外用也就算了,怎麼還內服?”大管家袁兆蕪滿是心疼的責備著,扶著人到書桌旁坐下之後,隨即趕忙將那一地水晶碎片收拾幹淨。

“暗部的事情忙完了?寧雪那邊怎麼樣?不是說北方派來的人快到了麼,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安一個造反的帽子。”熟練的轉移話題,隨口提起了來自北方首都的使者團。雖是這麼說,可白無哀的語氣中絲毫沒有慌亂。

“暗部的事情不多,之前那外敵帶來的問題都是明部的事,屬下已經分派人手去幫忙了,主上不必操心。至於使者團那邊,您都幫他們收拾了那麼大一個麻煩,拯救了整個帝國的南方,他們也不敢說什麼。”

收拾完殘局,袁兆蕪來到白無哀麵前就地跪下,少見的主動抱住了自己主子的腰身。感受到那實實在在的存在,他才略感心安,這長時間沒有主子消息的苦等,實在太過難熬了。

察覺到自己的大管家是在撒嬌,白無哀揉著懷中人那深綠色的短發,笑著調侃道:“怎麼,還在為我失約的事耿耿於懷?前兩天不是補償你了麼,還不夠?”

袁兆蕪緊抱著那細腰,深吸著那帶著藥材清香的味道,一雙狐狸眼睜開來盯著那人帶笑的眉眼,麵色泛紅嘴上卻否認道:“屬下不敢,屬下隻是想服侍主上。主上方才飲了那毒藥定然五髒六腑痛如刀割,就讓屬下幫主上轉移注意力吧?”

白無哀那雙深邃的鳳目微眯,笑意冷了一絲,有些生氣的道:“你就是不長記性,上次我差點將你整個都撕了!就算你是木係施法者,生命力再怎麼頑強,修複力也是有限的。你這才好了幾天,上癮了是吧?”

聞言袁兆蕪那張妖媚的狐狸臉更是發紅,似乎是回想起了那被折騰得死去活來的滋味,他那雙翡翠眼眸裏沒有退縮,反而因此泛起了水霧。

他知道主子是在關心他,可他苦等了這麼久,壓抑的欲念怎麼會那麼容易得到滿足。

“主上放心,這次讓屬下自己來,要是主上忍不住,就多喝兩口降降火氣。”袁兆蕪一邊說著,一邊扯開了衣領,露出了白皙的脖頸。他媚眼如絲,呼吸炙熱,已然是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