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易茯苓沒有拒絕司徒璟的擁抱。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精味兒,也能捕捉到藏在他眼底、那一片烏青背後的倦怠。她拒絕成為他的女友,卻並不否定自己同他可以從最為普通的朋友開始相處。
朋友受傷,她自然是要照顧幫忙。
她環上他的後背,像安慰孩童一樣拍了拍。她學著小時候母親抱著她的樣子,動作輕柔地安撫,希望借以給他足夠的支持和力量。
不知不覺間,她緩緩收緊雙手。
“你先去我房間睡會兒,回頭,我再同你商量一點事。”
“好。”
司徒璟倍覺溫暖,滿眼溢著笑意,他任由易茯苓攙扶著他往房間挪去。
與他所想的房間布置有所出入,易茯苓的房間更像一個兒童房。除了滿牆的卡通人物,床上的公仔枕頭,辦公桌上的桌墊以及地毯等物,都是清一色的哆啦A夢。
童心未泯,善良可愛。
司徒璟在心內給易茯苓做下如此評斷之後,沒多久,便進入甜甜的夢。
在夢裏,他與易茯苓甜蜜成婚,不僅生兒育女,還執手到老……
隻是,夢是夢,越是美好,醒來時,便越是令人神傷。
司徒璟沒有想過,他這一覺,竟是睡到傍晚5點。往日裏的他,每天最多隻睡不到4個小時,時常還會借助藥物來幫助睡眠。睡醒後的孤寂之感就像一團縈繞心頭的霧霾久久不散。
反觀今日,他不僅入睡極快,睡眠時常足夠,醒來以後的暖和之感也著實讓他大為意外。
他坐起身,看見床頭櫃上的紙條。紙條上的字,蒼勁有力,行筆卻如雲煙。它既有男人的力量,也有女人的柔和——
“換洗的衣服放在椅子上,浴室裏,也已備好男士用品。我外出辦事,會盡快趕回。”
司徒璟將紙條折疊收好放進行李箱的夾層,唇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他走去浴室,看著洗漱台上擺放齊整、沒有拆封的瓶瓶罐罐,臉上再也掩飾不住笑容,開心地喊道:“yes!”㊣ωWW.メ伍2⓪メS.С○м҈
洗漱完畢,司徒璟裹著一條浴巾回到房間。
“你……”
四目對上的那一刻,易茯苓急忙用手捂住她的雙眼。
“這麼快就回來啦。”
司徒璟將易茯苓眼中的慌亂看在眼底,嘴角含笑地走到易茯苓的麵前。他微微俯下身,整張臉湊近她。
易茯苓眼睛瞪大,從指縫中看到那張越來越靠近的俊臉,一時重心不穩,整個人向後倒去。
“咚!”
沒有預料中的磕痛,隻有唇瓣上熟悉的溫熱。
司徒璟左手護在易茯苓的腦後,右手護在她的腰間,整個肘部力量支撐著兩個人的力量。他擔憂地問道:
“傷到哪了?”
易茯苓尚未從唇瓣相觸的酥麻中回過神,略顯呆滯的她搖了搖頭。忽而,她覺腰間力道一緊,整個人由地上轉而壓在司徒璟的身上。
她嚇得渾身一激靈,手足無措地爬起身,語無倫次地說:
“你,你就是這樣感謝我的?”
司徒璟莞爾,掩下懷中突然空蕩的落寞,調笑地說:“甚為感激,自當以身相許……”
“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