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臭丫頭，回國有段時間了吧？如果不是我主動給你打電話，你是不是打算瞞著我要去結婚了？”
“哎喲喲，這就酸上啦。”
易茯苓收回手，撇了眼張坤的拖鞋。鞋底部分斷膠，拇指的地方還有明顯的修補痕跡。
“外婆給的工資現在都不夠讓你換雙涼拖了嚒？”
張坤笑了笑，沒有接話茬便轉身走向自家診所。易茯苓也不計較，跟在他的身後往診所內走去。
一個看上去剛成年的圓臉妹子本是低頭坐在櫃台裏麵，當她聽見動靜之時，立刻揚起好看的笑容說了聲：“你好，歡迎光臨。”
“小兜，衝三杯咖啡上來。”
“好的，老板！”
易茯苓看著十年如一日的診所內飾，嘴角不由自主地彎著。
白牆灰玻璃，就像歲月裏的路引燈，將過往有序地串聯在時光的洪流之中。讓那些溫馨質樸，嬉笑怒罵都像是上了色彩的卷軸般，在那個過往會選擇離家出走的女孩心中緩緩展開。
上到二樓，張坤徑自坐回辦公桌後。脫掉涼拖，光腳踩在地板上。
沒一會兒的功夫，三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就被端到易茯苓麵前的茶幾上。
“去，再拿點冰塊上來。”
“哦。”
小兜後知後覺地下樓取冰，心中還在嘀咕自家老板什麼時候愛喝加冰的咖啡？
“哎，這前台是換了一個又一個，就是再也沒有某個臭丫頭的靈氣和體貼照顧了……”
張坤見楚辰一直沒有言語，故意逗他，說：“我聽說楚秘書現在還是這丫頭的特助，怎麼樣，是不是也覺得她這個人很難伺候？”
“這你就錯了，當我的特助即便再累，那也比在老張你這裏當前台要舒服。”
“是麼？”張坤懷疑道。
“你來說……”
易茯苓推了推楚辰，聽到他說：“我沒當過張教授診所的前台，但我確實也沒在茯苓那裏吃過苦。”她很是滿意地點點頭。
然而，張坤卻是一臉的瞧不上。
“哎，你跟林叔都太寵她。你還是別說話了。”
待小兜拿來冰塊之後，張坤親自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上。他先是讓楚辰將冰塊夾到易茯苓麵前的咖啡裏，然後，他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一個文件袋。喵喵尒説
他把文件袋遞給易茯苓時，說了句：
“昨天，蘇總私下向我詢問董事長的健康報告是否已經出來……”
易茯苓斂神，伸手接過文件袋，取出裏麵的檢查報告。明顯幾項元素數據偏高的數值，讓她攥住紙張的手微微發抖。
“丫頭……”
張坤率先發現易茯苓的不同，急忙坐到她的身邊。安慰道：“這隻是目前的初步數值，得讓易董再做一次詳細的檢測才能最後確認這些毒素的來源。”
“毒素？什麼情況？”一旁的楚辰驚訝不已。
他盯住易茯苓，見她眉頭緊鎖，神色凝沉，一時間，他好像明白了自己今日去廚房幫忙時，林叔為何一再地對他說些自責的話。
“董事長的身體裏有毒素？”
“嗯。”易茯苓抬頭，對上他的詢問：“而且，這個毒素是在心髒附近被發現的。”
“癌變？誘發心髒病的元凶？”
沒有人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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