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易茯苓在一間不起眼的咖啡店內見到大K。此處距離鴻盛醫院兩條街道,穿過人行道,不過5分鍾的腳程。
“居然被打臉了。”
易茯苓睨了眼大K的嘴角和麵頰,跟咖啡店的老板要來了急救箱。
“沒事,這都是小傷。”
酒精棉簽還未碰到大K的臉,他就眼神閃爍地往後躲。
“過來!”
易茯苓臉上的表情依然很溫和,但開口說話的語氣已是低了好幾度。大K覺得,如果他再敢後退一步,眼前的這個女人肯定會削了他!
“真……我,嘶……”
他試探性地坐正身姿,卻沒想到易茯苓的動作遠比他說話的速度還要快。
此刻,除了任由對方給自己處理傷口,他想不到第二個能讓易茯苓安心的理由。
處理完大K的傷口,易茯苓將急救箱歸還給店老板。然而,在返回座位的途中,她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咖啡店門口走過。
她追出去,朝那個身影喊了句:“吳新雅!”
“真的是你!你怎麼……”
易茯苓追上吳新雅,後知後覺地領悟到一件事。她掃了眼裝扮精致的好友,見其眼神躲閃不自然時,將目光挪向好友身邊的年輕男人——明帝太子爺,張彭。
“你們認識?”
“嗯。”
張彭極為嫌棄的瞪著易茯苓,一頭誇張的橘發在路燈的照映之下揉成一團金色。他掠過吳新雅,站到易茯苓的麵前,居高臨下地說:
“怎麼,易醫生這是剛下班沒有人約?特意來找我的新女人約飯?”
“新女人?”易茯苓沒有理會張彭的嘲諷,疑問地看向吳新雅:“之前,你說你爸給你安排了一場有質量的相親局,這家夥該不會就是你的相親對象吧?”
吳新雅低頭,不敢直視易茯苓探究的眼神。她不知道應當如何開口向好友解釋自身的尷尬處境,以及她父親對她相親結果的期待。
她並不想成為父親手裏的聽話木偶,但她又無法無視母親夜裏的哭泣聲。
冷風蕭瑟,一如她此刻的心境。
“雅,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見好友垂眸不語的怯弱模樣,易茯苓擔憂地追問道。但礙於張彭在這裏,她也隻好朝他回視過去。
“你說的沒錯,現在,我就要牽走我的好友。你可以走了,張彭!”
張彭嘴角一歪,不屑地說:“你倒是把她拉走啊。我倒是撿了個清靜,再也不用忍受這個黏人精……”
“雅?走嗎?”
將張彭的得色到吳新雅怯懦的神態納入心底,易茯苓篤定她的好友遇到了麻煩。
易茯苓堅定地牽起吳新雅的手,小聲對她說了句:“相信我,有任何問題我都幫你兜著。現在,立刻跟我走,好麼!”
手上傳來熟悉的冷涼,吳新雅怔怔地看著被好友牽住的那隻手。
易董現在仍然處於昏迷狀態,網上的新聞也對易氏集團多有唱衰的跡象。好友雖然隻是一個醫生,但她所承受的責任卻遠比自己所能想象的要多得多。單看楚辰最近的忙碌程度,自己這點家庭小事,就不該再麻煩好友了吧?
吳新雅猶豫地想要抽回手,卻是發現易茯苓的手勁遠比她想得要大許多。㊣ωWW.メ伍2⓪メS.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