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藥後,司徒璟逐漸平複好心緒。
躺在沙發上的他,麵容有些憔悴。
“璟少,要不,你先回房休息?”周麒發現手中的藥瓶又要見了底,很不是滋味地建議道:“實在不行的話,咱們就把真實情況告訴茯苓姐吧?”
“你敢!”
話音不大,卻依然懾得周麒委屈得想流淚。
軒少因為要拍外景,得飛去新西蘭一個多月。蕭筱作為他的經紀人,自然也是要跟過去。若在平時倒也還算問題不大,但眼下,麵對重度抑鬱症複發的司徒璟,周麒雖為資深特助,但也顯得有些吃力。
心理治療師告誡他,司徒璟已經伴有自殺行為的跡象出現,如若不再細心照料,恐怕……
周麒不敢細想,也不敢違背司徒璟的意願。
司徒璟一天的吃食用量就隻有一個拳頭大小,再多,他就會立刻吐掉。
他會在心情起伏不大的時候處理公司事務,但往往也會因為那些事務而變得狂躁不安,隨後,又是情緒消沉,焦慮、坐立不安,到最後,對一切活動徹底失去興致。
如此反複地度過每一天。
他越來越清瘦,本就話不多的人,現在都是能不說就不說的狀態。
周麒擔憂他,但又怕表現得過於明顯而惹得他的病情有所加重。
同一時刻,城市另一頭的瞻園來了一對客人。
“我是歐陽棟”客廳內,歐陽棟一團和氣地自我介紹:“這是我的妻子魏芳。”
與易茯苓相互審視的間隙,他已將瞻園的大體規模和室內裝飾等外在條件,悉數做好評判。
價值不菲,是他對易茯苓的初印象。
“兩位先坐。”易茯苓把人迎向沙發入座,說:“不知兩位深夜來訪,是為了什麼事情呢?”
魏芳不是第一次見易茯苓,上一次在病房,她就已經見識過易茯苓的脾性。而且,她很不讚同自家老公那種見人下菜的處事風格。
她很幹脆,拿出手機,打開相冊遞到易茯苓的麵前。
“這是我們廠的員工無意中在迪斯尼拍到的照片。不瞞易小姐,這張照片當中的小女孩叫歐陽夢,是我們的小女兒。她昨天在放學路上走失,我們想,現在接她回家。”
易茯苓掃了眼那張照片,眉尖微微上揚。
照片裏的歐陽夢戴著米妮的發卡,一臉燦爛的笑容與律所的趙靜歡比著手勢‘yes’,陽光下的小女孩就像停留人間的天使般美好可愛。
“那你們怎麼會如此肯定,你們的女兒在我的家裏?”
易茯苓的表情很淡,見梅姨端來了三杯熱茶,便順勢端起其中一杯茶,徑自低頭吹著浮在水麵的茶葉玩。喵喵尒説
魏芳暗中用手扯了扯自家老公的衣角。
歐陽棟會意,快速地答道:“現在網絡這麼發達,找個人,還是有許多種方式和方法的。”
“對啊”易茯苓抬頭,說:“所以,我才問你們,為什麼確定你們的女兒在我家?”
這時,魏芳再一次拽住歐陽棟的衣角。
“我女兒身邊這個年輕女孩,是嚴勳律師的律所前台員工。”
歐陽棟借著拿茶杯的動作,掩去他方才險些露怯的尷尬。因為在他看來,但凡與律師有接觸的人,不是要找別人麻煩、就是被別人找上麻煩的那種人。
如果一旦影響了初印象,那是否意味著將來與易氏的合作機會變為零?
。您提供大神載馳的璟少,黏人是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