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談笑嫣然之時,野肆神色嚴肅地回到大K的身邊。他先是暗中觀察一圈,眼角的餘光瞥向易茯苓的方向,隨後,他才附耳對大K說了幾句話。
“咳……”
易茯苓看出大K麵色的轉變,故意清清嗓子,引起司徒璟幾人的注意。
而這時,一名服務生裝扮的年輕男人走到易茯苓的麵前,謙恭地說:“易小姐,老爺子想要請您去頂樓談話。他說了,您可以多帶幾個朋友一起過去的。”
多帶幾個朋友?
這便開始測試了嗎?
易茯苓心內猶疑,但麵上依然保持著一個淑女該有的優雅從容。略微思索間,她牽起司徒璟的手,眸光分別遞向大K、嚴勳和唐影三人。
沈友軒恍然,一臉不高興地指責,說:“好你個易三郎,見大佬的機會也不願意留給我一個?”
“雞蛋,可不能都放一個籃子裏呀,我的小沈總。”
易茯苓俏皮地回答,也不管沈友軒是否明白她的話中意思,便跟在那位服務生的身後,往別墅的方向行去。
行途中,他們經過一條充滿詩意的走廊。過道兩邊盆栽無數,花草繁盛許多,也有一些枯萎凋零。每隔一段距離,抬頭時,就會看到一幅中世紀的壁畫。生活和藝術,融入每一種色彩。
易茯苓看得起勁,斂神時,才發現,身後的四個男人神情都很肅穆。
“其實我很奇怪,你身上的子彈傷口還沒完全結痂,非要讓自己處於危險的境地,圖個心安嗎?”
“是。”
聽完大K的回答,易茯苓徑自翻了個白眼。
“那你呢?臉色為什麼也這樣?你既不像司徒璟和唐影,大K他們一樣,成長的過程裏受到過不少老爺子的照拂,別說什麼盡孝報恩的屁話,說說看,嚴律,你的故事又是什麼?”
嚴勳心內震驚,開口辯解:
“我哪有什麼故事,隻是覺得,麵對未知的人和事,咱們還是要慎重點比較好。”
“算了。”
易茯苓繼續往前走,一副沒心沒肺般享受沿途的風景。
“隻要你們不破壞我的計劃就行。”
聲音不大,卻足夠讓身後的四個男人露出一臉的無奈。
“本來,我還擔心她。看來,是我多慮了……”唐影雙手調整西服的領口,與一直保持警惕的司徒璟對視一眼。
“萬晴已經在頂樓,咱們還是多做準備吧。剛才,我已經讓野肆留在主會場那邊看顧情況。”大K眉頭緊鎖,放緩腳步。
嚴勳若有所思地睨了眼司徒璟,認真地問了句:“從咱們幾個進入莊園開始,是否便意味著,小苓的測試就已經正式開始了?”
“從請柬發出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
司徒璟平靜地說:“你該知道,老爺子是個喜歡釣魚的人。”
話音而落,兩個男人默契地笑了。
一個沒有回避消息來源,另外一個沒有承認試探的必要。高手間的對決,往往隻在一些細節處見真章。
幾分鍾後,服務生將易茯苓等人領到頂樓最大的一間會客廳。
內飾奢華,金碧輝煌。
此時的老爺子,身穿板正的中山裝,雙手搭在一根造型普通的拐棍上。他獨自一人站在會客廳的中央,距他不遠,是一身紅裙的萬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