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您為什麼要答應湯耀峰的提議呢?”
司徒澈臨上車前,被緊追過來的牟俊攔住。
周欽見此情況,幾欲上前,卻被司徒澈擺手製止。他說:“上車吧。商會大樓的門口,可不是聊天的地方。”
意有所指,司徒澈抬腿上車。牟俊心內一凜,了然地跟著他的步伐坐上車後座。
車子開動沒多久,牟俊便沒多少耐心地問道:
“你我都很清楚,湯耀峰那家夥比邊良更像牆頭草。一旦讓他吃到丁點甜頭,那簡直就像養下一隻吸血螞蟥。他今天能站到張茗那一邊,我估計,最近的勁榮投資,一定有大項目與恒川物流要合作。”
司徒澈保持臉上的微笑,聆聽身邊人的不滿。他既不打算勸慰一二,也不願過多辯解,自己方才的行為依據是什麼。
他搖下車窗,一股夾雜在暖陽中的冷意,拂麵而來。他微微調整坐姿,眸光黏在那些各式擦肩而過的車輛上。
忽而,他有些漫不經心地問道:
“湯耀峰的小女兒,是不是近期要回國發展事業?”
“不太清楚。”牟俊老實回答著。
與其關注年輕一輩人的事業動向,不如好生經營當下的環境。
“那你從今天開始,可是要花點力氣來了解一下,現在的年輕人,都在忙些什麼?”
司徒澈搖上車窗,嘴角噙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
與牟俊分開之後,司徒澈讓周欽分別給司徒璟和司徒涎二人,各自送去一份鼎藺集團的新年規劃書。
傍晚時分,司徒澈收到一份用紅色水筆寫滿標注的規劃書。
他看著規劃書上那些細密的紅字,神清氣爽地抬手整理兩鬢的白發。
那是他最為欣賞,也最為討厭的孫兒給他的答複!
“我就說嘛,年輕人,實力、鬥誌都有,可偏偏受不了激將法。而那些靠著經驗生活下來的老人,卻往往更容易走到最後。為什麼。無非就是知道,能屈能伸好過當頭一棒。”
他抬頭看著夕陽斜斜,漫天的霞雲猶如打開來看的請柬,一張張鮮豔精美外包裝內,裹著夕陽最後的倔強。
司徒璟給出的回答令司徒澈倍覺滿意,但司徒涎的沉默,還是讓這位自覺良好的長輩心中生了惱意。
他親自電話給到司徒涎,命令他今夜務必來老宅一趟。
“我知道了,爺爺。”
掛完電話,司徒涎繼續與身下的女人糾纏成一體。幾番雲雨享受之後,他慵懶地撈起扔在地上的襯衫,斜斜地披在身上。
然後,他從床頭櫃上拿起煙盒和打火機,動作熟稔自然,點燃一根煙,舒適地吸了一口。呼出煙圈的下一刻,他惡作劇般,將那些剛起的煙灰撣在那位身無衣物的女人胸前。
“啊!”
看著女人因為痛意蜷縮進被窩,他更為開懷,“哈哈……”大笑出聲。
而這時,房間被人大力踹開。幾位戴著墨鏡的黑衣壯漢,齊整地站到床尾的位置。他們的身後,緊跟著一位妝容精致的女人。
當那個女人走到近前的時候,司徒涎整個人不淡定了。
“怎麼是你,萬晴!你是怎麼進來的?你這樣私闖民宅合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