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之前,萬晴揮退她的副手,自然脫下大衣掛到一側的衣架上。周麒想要上前阻撓,被她直接無視而略過。
“回國也算有段時間,這好像是我倆第一次單獨見麵。”萬晴坐到司徒璟的正對麵,眉間透著魅惑的笑。
見司徒璟不說話,她伸手微微示意:“別站著,坐。你不知道我今天穿了雙什麼樣的破高跟鞋子,這點路,光磨腳。”
隨後,她又轉頭對周麒吩咐道:
“周麒,麻煩給我端兩杯意式濃縮過來,多謝。”
周麒臉上怒色難掩,看著萬晴緊鎖眉頭。
他要做點什麼,才能消解自己此時的怒焰呢!
他立在原地,沒有給出任何反應。
“周麒……”萬晴煞有介有地再次喊道。
而這一次,司徒璟給了周麒一個默許的神色。
她很滿意,眼前的兩個男人,至少都不是那種一上來就要撕破臉皮的人。也正因此,她才能夠遊刃有餘地向他們索取專屬於她的小快樂。
周麒退出辦公室,不情不願地往茶水間走。
他十分不喜萬晴,即便沒有別墅的那件事。她常年以來所表現出對生命的漠視之感,令他覺得倍感窒息。
而這,也並非是追逐X快樂的變態借口。
“看來,你並沒有忘記我。”
門關上的下一刻,萬晴起身,往司徒璟的身上靠過去。
司徒璟就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小白兔,雙目赤紅,他防備地把人推開。見她再次準備靠上來,他立刻起身離開辦公桌的範圍。
他雙拳緊握,憤恨不已。屈辱和羞恥瞬間充滿整個胸腔,就像突然沾染上被人擤掉的鼻涕一樣,厭惡感在他的記憶長河中炸開了片片水花。
那些被濺濕的過往,仿同無形的大手,隨時能夠用力攥緊鮮活的那顆心髒。
他逃,她追。一如過往。
“萬晴,你在幹什麼!”
周麒端著咖啡進門的刹那,低吼道:“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打你!”周麒把手中托盤憤恨地放到茶幾,飛濺起的咖啡液灑了一手。
萬晴冷笑,鬆開纏上司徒璟胳膊的手。眼神嫌棄地說:“再怎麼說,我這個人可不喜歡浪費。你要真的想打我,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能不能打得到我。”
與之同時,司徒璟麵容漲得通紅,厭惡地看著被萬晴用手觸碰到的胳膊。
忽而,他急切地喊道:“波雅,波雅,我要見波雅。”
周麒聽到此話,瞳孔震動。他轉過身,幾欲上前安撫心神處於崩潰邊緣的老板,卻是更為震驚地看著,那抹倚靠在辦公室門口的倩影。
她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坐去茶幾後的沙發,萬晴也發現了一聲未吭的易茯苓。她衝易茯苓俏皮地眨眼,炫耀式地開口說道:
“小甜心,你是知道波雅最近住在我那裏的,對嗎?”
“萬晴,你能不能別說話了!你給我滾出去!”
周麒一臉氣惱地瞪著萬晴,同時,又很擔心自家老板,要是再說點跟波雅那個女人有關的話出來,他也不敢保證,自家老板是否會立刻恢複單身狗的行列。
“璟少,茯苓姐來了!”他擔憂地提醒道。
司徒璟的臉色很陰沉,深邃的眸內死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