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叔!”薛耀無法理解的低吼道:“這麼多年來,我替莊園做了那麼多的事,老爺子都看不見嗎?為什麼明明可以給我的身份,非要給一個外人!”
“他不是外人。”邊良斂眸,暗中歎息一聲:“他是嵬爺和老爺子同時欽點的人,自小接受藍鑽持戒者的規訓。”
薛耀瞳孔微縮,氣惱地質問道:“那前幾日,老爺子為什麼要那般暗示我?他不是說,隻有藍鑽的持戒者,才能成為繼承者的丈夫嗎?而藍鑽持戒者,隻要是能人,就可以……”
與邊良對視良久,忽而,薛耀身姿頹力地往椅背靠去。
原來,是他會錯了意思。
老爺子拿他,當持戒者的試煉石罷了。
波雅見薛耀沒了最開始想要爭一爭的心氣兒之後,走上前來,衝眾人笑了笑。
“既然司徒璟是被欽點的人,那麼他接受的規訓,應該比我們更嚴苛才對。邊叔啊,璟少的心理疾病……”
波雅一副後知後覺的模樣,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可她的那一句‘心理疾病’就像一陣寒風拂過在場眾人的心底,驚起圈圈漣漪。
他們紛紛將眸光凝上樣貌出眾的人兒,用審視和探尋地目光從上到下把司徒璟瞧了個遍。
若是藍鑽持戒者都出了些問題,依照眼下繼承人的能力,他們未必沒有上位的希望?
眾人心內蠢蠢欲動,暗中掏出手機聯係相應的人員。
易茯苓見此,主動牽住司徒璟的手。她能明顯感覺到他鎮定外表之下的緊張,手指的微顫更是讓她心生不忍。
那件事,就像一顆毒瘤般盤踞在司徒璟的心底,無時無刻不在汲取他的心力。
“既然波雅提到了心理疾病”易茯苓微微頓住,挑眉說:“大家應該知道,我是一個骨科醫生,但熟識我的人更該清楚,我有國際認證的心理谘詢師職稱。如果真如波雅小姐擔憂的那樣,那麼請問,咱們的璟少,在戀愛之後,他所執掌的財團收益,有減少收益嗎?”
“我看天台的風吹得也挺大的,不如諸位,都先各自回去。等明天,我會在莊園的頂樓,給諸位一個滿意的答複。當然,我是以繼承人的身份,在對各位提出邀約。”
波雅覺得易茯苓很傻,不停地給她機會去準備足夠的火力。
“明天就明天吧。”她將右手搭上薛耀的肩膀。
隨後,薛耀開了口:“希望易三郎能夠說到做到。”
一眾人見薛耀率先離開,便也陸陸續續地跟在他的身後下了天台。
邊良不太理解,看向一語不發的司徒璟。
“看那丫頭的架勢,定是做出最後的選擇。咱們越是給她時間,她應該更加高興。那件事,或許會成為小姐順利掌管莊園的阻礙。”
而這時,易茯苓站到邊良與司徒璟的中間,淺笑嫣然地說:
“邊叔,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司徒璟那事,不叫事。我既不會讓它成為阻礙,也不會讓我的人受半點委屈。明天吧,明天,您老人家,就安心地陪在一側看戲就成。”喵喵尒説
邊良莞爾,第一次,他覺得易茯苓此刻的自信遠比當年的許嵬還要誇張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