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羲的心微微顫抖,該告訴他麼?還是就此翩然離去?
可自己這副模樣實在有些羞愧難當,怎敢直麵於他,所以狠了很心,袖手一揮一道靈光閃出,便讓帝璘複又昏暈了過去。
如今的他,已是氣色紅潤,顯然體內的‘鳳娑毒’已解,隻是他的情劫算曆了麼?為了情差點連命都沒了,這也該當算曆了吧?
或許也隻有問孟婆姐姐才知道這劫到底是曆了還是未曆?
她對著內室的方向再袖手一揮,頓時郡主彤翎便倏忽之間騰挪到了帝璘的床榻旁,慕羲再一使靈力,彤翎的衣衫便盡褪,就這般赤條條地躺在帝璘的身側,隻是手不能動腳不能移,隻能這般平躺著。
她瞪著慕羲,一副要將她吃了的模樣,可慕羲卻並不理會,隻是淡然說道:“郡主是個聰明人,等天明你就能運動自如了,到時候該怎般對太子殿下說,想來也是不用我來教你的,就此別過!”
慕羲蹁躚飛出窗外,瞬息便消失在夜空之中。
待她回到靈泉山時,孟婆已然在焦急地等著她,見她安然回來,心頭才放了心。
詢問徒弟煜黎情況,孟婆隻說已好了大半,隻需再在清靈池中沐浴一天,想來經脈也全修複了。
隻是修複經脈極為關要,也最是痛苦,不得外人打擾,所以孟婆一直守在清靈池外,片刻不敢離開。
慕羲也就放了心,想著自己的徒弟自己沒費幾分心思,倒是讓姐姐這般操心,看來姐姐果真愛自己這徒弟甚深,隻是前路漫漫,卻不知姐姐跟徒弟到底能走多遠?
想及此,慕羲不由自主地長歎了口氣,畢竟自己跟帝璘又何嚐不是呢?
或許今夜發生的這一切不過是鏡花水月,就當做隻是償還他的恩情吧!
慕羲將這幾日發生的事盡數告訴了孟婆,更想知道是否如此就等於幫他把情劫曆了?
“你離開時,可曾見到他身上閃現出一道稍縱即逝的金光?”
慕羲搖了搖頭。
孟婆歎了口氣,“那想來這情劫還不曾度,妹妹將自己獻出的,想來也是枉費了!”
慕羲臉刷地一紅,有些著急也有些羞澀,“這怎麼就不算曆劫呢?他都為我吐血了,還因此遭來那鳳凰的妒忌從而中毒差點命隕,這都不能叫曆劫?”
“先前他以為你是女子,可不曾想竟是貨真價實的男人,所以隻能叫癡心錯付,他惋惜傷痛一段時間也便恢複往昔了,再加上他以為是彤翎獻身替他解毒,指不定對彤翎心存虧欠也就認了這門親事,自此後他依然是尊貴的太子,認識你的事漸漸忘卻,所以算不得情劫!”
孟婆一本正經地說著,可卻又讓人不得不信服。
“姐姐分析得倒是有理,那我到底該怎麼做?”慕羲實在是頭疼得緊了,離帝璘渡劫的大限隻有一月不到,倘若以往他若是渡劫不成自己頂多害怕惋惜一段時日,可此番他若出事,慕羲覺得自己想來也活不下去了。
“讓他再次徹底地愛上你,願為你生為你死,最後再想法子讓他生不如死,如此估計算是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