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寧璿臉上的神情十分的真誠。
張廷一想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也給衙門省了不少的事情,便二話不說的應允了。
晚上,前麵是老葉頭和老吳,後麵是葉瑞澤和葉明軒,洛寧璿則是在一旁撒著紙錢。
想著晚上家裏不能沒有人,洛寧璿就讓吳嬸子和劉月華都留在家裏了。
兩個時辰之後,好不容易跨越了三個村子來到了樹林裏,洛寧璿才將棺材打開,將解藥塞進了馬嬸子和馬浩鬆的嘴裏。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馬嬸子和馬浩鬆就睜開了眼睛。
一旁的老葉頭擦拭著頭上的汗,如果不是因為早就知道這件事,這大晚上荒郊野地的,嚇都嚇死了。
洛寧璿將早就給兩人準備好的東西,交給了馬嬸子。
“嬸子,小鬆,我們隻能幫你們到這了,剩下的路就要靠你們自己了。”
馬嬸子熱淚盈眶,拉著小鬆直接就跪在了洛寧璿幾人的麵前。
“各位的大恩大德,我們母子沒齒難忘。”
說著就給洛寧璿幾人磕了頭。
洛寧璿將荷包交給了馬嬸子:“嬸子,這錢你拿著,雖然不多,但是應該夠你們安置的。”
馬嬸子見狀直接推脫著:“這可如何使得啊。”
如果不是寧璿,他們母子倆恐怕都沒有命站在這裏了。
“嬸子你就拿著吧,還有這個是我娘給您的頭巾。”
隨後洛寧璿看著一旁的小鬆,將懷裏一個銀色的麵具遞給了馬浩鬆。
“去京都吧,若是路上怕被人認得出來就把麵具戴上。”
“姐,謝謝你。”
這一刻馬浩鬆是真心實意的叫了洛寧璿一聲姐。
洛寧璿想起自己同馬浩鬆相處的這些日子也是感慨萬千,摸了摸馬浩鬆的腦袋:“好好的活著。”
送走了馬嬸子母子倆之後,秉承著做戲做到底,幾人還是挖了一個大坑,將空棺材買了起來。
等到幾人回到葉家的時候天都已經亮了,想來這個時候的馬嬸子和馬浩鬆也已經走遠了。
這時地牢裏的老馬頭也醒了就,看著四方的空間,四麵的牆,直接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什麼東西敢抓老子,放老子出去……”
一旁的衙役看著牢裏發著瘋的老馬頭也不給予領會。
畢竟一個連自己妻兒都能下此狠手的男人,還有什麼事情是幹不出來的。
“你啊,還是留著些力氣吧,一會有你受的。”
門口的衙役冷哼著。
畢竟是兩條人命在柳鬆縣還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的。
今日開堂,鎮上的很多人都來到了衙門圍觀。
隻見沈從山穿著官服正襟危坐的在上麵,看著毫無畏懼的老馬頭。
“老馬頭,對於你毆打妻兒致死的事情你可認罪啊……”
“什麼致死,誰死了?”
老馬依舊一身戾氣,哪怕麵對的人是縣令也絲毫不知收斂。
“三日前,你從家裏要錢不得便一氣之下殺了你的妻子馬嬸子和兒子馬浩鬆,你難道不認罪?”
“你說什麼,死……死了?”
此時的老馬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這不可能,我什麼也沒幹,怎麼就死了呢,這不可能啊大人……”
“怎麼不可能,當天馬家屋子裏的吵架聲,村子裏的多少人都聽見了,你還想狡辯嗎?”
眾人對於馬嬸子的遭遇還是十分同情的,人群裏有人率先出聲發問著。
“你胡說八道,什麼啊,老子不就打了她幾下嗎?哪家的娘們不挨打,怎麼就你TM的事多呢?”
看著老馬頭猖狂的樣子,沈從山將手中的醒目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
“放肆,你言語出格,行為放肆,衙門重地,你當這是什麼地方,豈是你能夠隨意撒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