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嬤嬤看著太後身邊的崔嬤嬤輕聲的問著:“太後娘娘可醒過來了?”
崔嬤嬤剛要回話,那屋子裏就傳來了一個威嚴沉穩的聲音:“讓她進來吧!”
屋子裏太後一身黃色的寢衣斜靠在床頭,接過那崔嬤嬤遞過來的茶水漱了漱口隨後看著來人問著:“什麼事?”
“回稟太後,是曹家的老太君來了,說有急事想要見您!”
說起來曹家在朝中如此猖狂的原因,一是因為當今的端王妃出自曹家,另外一層就是太後的關係。
太後同這曹家雖然算不上近親,可多少還是有些關係的。
這京中關係複雜,皇帝又並非太後親生的,自從皇帝親政之後就在更是明著暗著不允許太後過問朝政。
所以這曹家和太後也隻能相互依靠報團取暖。
“估計是為了曹永安的事情來的吧!”
太後慢條斯理的起身,讓身邊的崔嬤嬤替自己梳洗打扮。
崔嬤嬤梳子給太後梳著頭發一邊說著:“為了曹永安的事情,皇上都親自去了柳鬆縣,還嚴令禁止不許人求情,這曹家也是沒有辦法才求到了太後娘娘的麵前,太後可要理會?”
“理,自然要理,哀家在身處後宮,遠離朝堂,本身就已經處在了劣勢,若是能借助曹家這塊墊腳石,對皇上施以警戒也是好的。”
太後閉著眼睛冷聲的說著,況且這曹恒還有用,這曹家這麼多年也還算聽話。
皇上懲戒了曹家,剛好她就做個順水人情,既讓曹家感恩戴德,又鞏固了自己在朝廷的勢力何樂而不為呢!
“先讓曹老太君在正廳候著吧,哀家即刻便去!”
太後將桌子上的鳳釵插在了自己的頭上,隨後扶著崔嬤嬤的手不緊不慢的朝著正廳走去。
那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極盡優雅體麵。
正廳裏那手握拐杖,頭發花白麵容憔悴的老婦人便是曹恒的母親,曹老太君。
“妾身,參見太後娘娘,願太後娘娘,長樂無極。”
曹老太君拖著自己不太利落的身子跪在地上行著禮。
“起來吧,都是自家人這麼生分做什麼,來人,上茶!”
聽到太後這麼說之後,徐老太君當即就覺得求情的事情有戲,並沒有起身而是直接看著太後哭訴著。
“太後娘娘,妾身知道永安犯了滔天的大罪,可是我兒也是為了北梁捐軀,就隻剩下了永安這一個兒子,還請太後娘娘可憐可憐妾身吧,若是永安也沒了,那妾身可如何活啊!”
徐老太君聲嘶力竭的哭喊著,這麼多年他們曹家一直以太後為尊,這才惹的皇上視曹家為眼中釘肉中刺,若是這個時候連太後也舍棄了他們,那曹家可就真的什麼指望都沒有了。
起初太後看著跪在地上的徐老太君起初並沒有出聲,可是後來瞥見那臉色通紅喘氣不順的徐老太君,這才朱唇輕啟聲音清幽幽的說著:“可皇上已經下了旨意,就算是哀家想幫你也是無能為力啊!”
此時太後臉上也有著無可奈何:“我如今隻不過是這深宮中的一個老太太罷了,皇上雖然敬重哀家是太後,可是這前朝之事,哀家如何能插得了手啊!”
太後心中有太後的打算,若是這麼輕而易舉的就幫了曹家,倘若日後那曹家恃寵而驕,自己便更不好把控了。
“太後娘娘雖然久居深宮,可皇上最是重孝,娘娘對皇上恩重如山,皇上定回頭聽從娘娘的意見的。”
徐老太君適時的拍著太後的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