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老頭子可沒有錢可以給你!”
老頭脾氣古怪的很,一邊說也不忘了手上的工作。
“老伯,我不要錢,我就是想學造紙,不知您肯不肯收我為徒?”
果然在洛寧璿提到要拜老人為師的時候,那老頭終於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隨後做到了一旁的石墩上,拿起了那放在石桌上的煙袋抽了起來。
抽了兩口旱煙袋,平複了好一會,老頭這才抬眼看著洛寧璿,語氣裏有著懷疑:“你說你想拜我為師?”
“是,晚輩一直都對這造紙十分感興趣……”
看著洛寧璿眼睛裏的迫不及待,老錢頭就知道這丫頭說的是謊話。
“那你還是趕緊離開吧,我學藝這麼多年,還從來沒看過女娃子學造紙的,況且你這丫頭太過於滑頭,我老頭子可不敢收你為徒!”
一聽這話洛寧璿臉上帶著一絲挫敗,這老頭說話未免也太一針見血了吧!
葉北辰臉上掛著笑意,看著氣鼓鼓的洛寧璿眼睛裏閃過了一絲柔情。
“這麼久了,您的脾氣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啊!”
就在洛寧璿準備另辟蹊徑的時候,身旁久久為曾做聲的葉北辰卻開了口。
老錢頭眯了眯眼睛,很吃力的看著葉北辰。
似乎又像看不清楚一般,走進了兩步:“你是……葉家老三?”
“難得您還記得我!”
洛寧璿有些驚訝的側目看著相互寒暄的一老一少,好家夥,感情葉北辰早就認識這個性子古怪的老頭。
洛寧璿的眼神裏帶著幽怨盯著葉北辰,這家夥就知道躲在一旁想看自己出洋相。
“這麼多年沒見,你都長這麼大了……”
老錢頭那布滿溝壑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也同樣不僅感歎著時間的流逝。
簡單的問候幾句之後,老錢頭就將目光放在了洛寧璿的身上出聲問著:“這姑娘是……”
“是我媳婦!”
葉北辰爽朗的說著,隨後大手攔在了洛寧璿的肩膀上。
“好啊,當初的小冰塊都娶媳婦了……來趕緊進屋……”
錢伯熱情招待著洛寧璿和葉北辰,就仿佛剛才那個古怪高傲的老頭根本就不是自己一般。
屋子裏老錢頭看著洛寧璿有些不明白的問著:“丫頭,這回你能告訴我老頭子,你為什麼想學造紙了吧……”
老錢頭這麼一問,洛寧璿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便看向了一旁的葉北辰。
“無妨,錢伯同爹是舊相識,是可相信的人!”
知道洛寧璿璿心中的顧慮,葉北辰柔聲開口說著。
洛寧璿便將自己的打算盡數的向錢伯說明。
“水印?”
老錢頭八歲給人當學徒,造了一輩子的紙了,還是頭一次聽說過這種東西。
“就是在紙漿還未完全幹的時候,用鐵絲滾壓出花紋,等到紙漿凝固後,就會在中間形成水印,然後用兩張紙將其夾在中間,三張變成一張,那紙張在拿在手中同正常的紙張無異,但是迎光看就會顯現出來。”
同水紋紙不同的是,水紋紙的花紋是在明處,對於紙漿的要求也更加高,而水印則會大大的降低造紙的成本。
老錢頭一聽也覺得不可思議,他都活了快一輩子了,也沒聽過這種稀奇的事情。
“丫頭,你這法子是從哪裏得來的?”
老錢頭臉上有著疑惑,這姑娘看上去也不過十幾歲的模樣,怎麼會知道連紙匠都不知道的事情。
老錢頭這一問,一下子就將洛寧璿給問住了。
與此同時的葉北辰也看向了洛寧璿,等待著洛寧璿的說法。
“是我之前從一本古書上看到的,所以我就想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