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我知道我不能陷全家於不義,可女兒也不想這麼荒唐的嫁人過一輩子。
既然如此,爹娘就當從未生過我這個女兒吧……
下定決心之後的端木珊便帶足了盤纏,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離開了平陽侯府。
第二日一早,看著日上三竿還還緊閉著的房門,那侍女有些納悶,這小姐別是生病了吧……
“小姐……”
侍女輕聲喊了一聲,可屋子裏鴉雀無聲並無回應。
等到那侍女打開門走進去的時候,空蕩蕩的屋子裏哪裏還有端木珊的影子了。
就在這時那若琴卻發現了那放在桌子上的信。
見狀,若琴更是片刻也不敢耽誤,收起了桌子上的信,隨後直接將房門緊閉,叫來了一旁院子裏灑掃的丫鬟。
“小姐還沒睡醒,你切記不要讓任何人去打擾她,知道嗎?”
“是。”
若琴一路小跑的來到了正廳,看著正廳正在喝茶的平陽候當即就跪在了地上:“侯爺,奴婢有要事稟報。”
若琴這正經的樣子倒是把平陽候嚇了一跳。
畢竟平日裏就是若琴這小丫頭跟著胡鬧的珊兒的。
“你們都下去吧!”
屏蔽了左右之後的平陽候這才看著地上跪著的若琴沉聲問著:“出什麼事情了?”
這邊平陽候的話音剛落,若琴便將袖子裏的書信拿了出來:“侯爺,小姐跑了……”
一聽到這話的平陽候立刻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把接過了若琴手中的信。
上麵隻有短短潦草的幾句話:“爹娘,我走了,女兒不願意連累爹娘和整個侯府,也不願意就這樣草率的嫁人,若是皇上過問,爹娘便稱女兒因病離世吧……女兒不孝,還希望爹娘能夠原諒。”
平陽候看完書信之後,聲音有些顫抖的問著若琴:“這件事情還有沒有別人知道?”
“沒有,奴婢在發現小姐不在之後,便立刻來稟明侯爺了。”
“先對外宣稱珊兒病了,再叫幾個信得過的郎中來,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傳出去。”
另一旁看到書信的平陽候夫人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這個丫頭好狠的心啊,一旦平陽候府對外宣城端木珊病逝,那世上便再沒有端木珊這個人了……
很快,端木珊病重的消息就在昭安傳開了。
房間裏的李氏一邊安慰著平陽候夫人,一邊自責著:“也怪我,我就說,昨天好端端的這丫頭怎麼就突然同我提起了皇上要選秀的事情呢……”
若是自己早一點發覺,也許這件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平陽候夫人握著李氏的手搖了搖頭。
“娘,您也別太傷心了,依我看,這未必不是件好事。”
這時一旁的衛氏也開口勸解著。
“你瞎說什麼呢,你還嫌娘不夠傷心嗎?”
一旁的端木恒看著自己媳婦不禁出言製止著。
“我說的是事實啊,七妹的性子你們都知道,她根本就不適合在宮中生存,若是因為逃避選秀而匆匆忙忙的嫁人,那才是毀了她一輩子。”
“天高皇帝遠,皇上也不可能真的來邵安讓七妹進宮吧……到時候,暗地裏將七妹接回來也是一樣的。”
“所以,與其讓七妹在家裏看著咱們為她操心,到不如讓她在外麵散散心也好,到時候等到回來了,事情也解決了……”
為了怕平陽候夫人堵心,衛氏也並未將話說的太過於直白。
衛氏作為上騎都尉的女兒,在一些事情也是有著自己獨到見解的。
“也不知道這丫頭拿沒拿夠盤纏,這天越來越冷了,拿沒拿厚的衣服。”
平陽候夫人看著外麵蕭索的冷風,不禁擔心著。
“娘,這您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