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很悶很熱,隱隱約約還有這蟑螂老鼠淅淅索索的聲音。
許是聽到有人哭泣,青芽便奓著膽子問著:“你們是誰啊……”
倒是其中一個比較年長的女子率先開了口:“我們都是被人綁到這裏來的。”
畢竟在宮中也待了那麼多年了,青芽也算是見識過大風大浪了。
青芽不停的用手弄掉了眼前的黑布,當那黑布掉落的時候,青芽才算是看清楚了眼前的情況。
狹小的屋子裏,關著七個同自己差不多大的姑娘。
“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他們抓我們來到底是要幹什麼啊!”
有些年紀小的姑娘已經連著哭了好幾天了,兩個眼睛都紅腫的如同核桃一樣。
“不知道,我隻知道,除了你,他們還會不停的抓其他姑娘進來的。”
果然那年長的女子的話剛說完沒過多久,青芽就看見了那被帶過來嘴裏還不停罵罵咧咧的端木珊。
“你這死皮無賴,你知道姑奶奶是誰嗎?姑奶奶是平陽候府的七小姐,皇上親封的雲安縣主,你活得不耐煩了,你敢綁架我……”
男人聽到端木珊的話不禁冷笑著:“你要是縣主,那我就是天皇老子,你也不看看你長得什麼德行,竟然還敢說著自己是什麼縣主。”
說著男人就將端木珊也丟到了屋子裏。
“我告訴你,姑奶奶還就是縣主了,你若是敢動我一根頭發,你就等著我平陽候府的鐵騎給你踩成肉餅吧!”
雖然表麵上端木珊不停的放著狠話,可畢竟也是個沒見過世麵的小姑娘,也隻能用這些狠話來給自己壯壯膽了。
看著眼前這黑乎乎的東西,端木珊直接一把就將其薅了下來。
“放我出去,膽敢關本縣主,我看你腦袋是不想要了吧!”
也許幾天前屋子裏的姑娘也會如同端木珊一般,可是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除了屋子裏每天增加的姑娘,其餘沒有絲毫變化。
喊著喊著,端木珊的喉嚨就開始嘶啞了起來。
“別白費力氣了,你叫的再大聲也不會有人聽見的,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眼看著有人同自己搭話,端木珊有些遲疑的問著:“你們是什麼人啊……”
青芽漫不經心的說著:“同你一樣都是被綁架來的!”
“光天化日之下他們竟然敢綁架?難道朝廷就沒人管嗎?”
端木珊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問著。
“難道他們綁架你的時候你周圍沒有人嗎?可有一個人管嗎?”
青芽有些無奈的說著。
當時的自己喉嚨都快喊破了,周圍人卻認定自己就是那大胡子的媳婦,所以也無一人上前製止。
在宮中當差這麼多年,青芽在剛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將情況打探清楚了。
屋子裏的這些姑娘,都是同自己一樣的法子被綁架來的。
聽著青芽的話,一向口齒伶俐的端木珊竟然也想不出法子來反駁。
“這群畜生,等本縣主出去了,定讓爹爹打的他們滿地找牙。”
端木珊雖然單純,可是卻不傻,眼下也顧不得什麼選秀不選秀了,還是保命要緊。
可此時在眾人眼中,端木珊不過就是一個被嚇傻了的瘋丫頭而已。
“我說小丫頭,你是被嚇傻了吧!你若真是縣主,身邊難道沒有下人侍衛嗎?怎麼會被抓到這裏來。”
角落裏的女子看著端木珊有些好笑的問著。
“我不過是因為身患隱疾,想偷跑出來散散心的,可誰承想……”
端木珊氣憤的說著,早知道就將若琴那丫頭也給帶出來了。
端木珊的話旁人也許不信,但是青芽卻相信。
這姑娘身上穿的衣服是一匹價值千金的雨絲錦製成的。
這雨絲錦顏色柔和,格調高雅,這用料也是十分考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