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楊景平在監獄裏莫名其妙的就被挑斷了手筋,現在生死未卜,如今楊曼又被人帶走了,眾人猜測隻怕也是凶多吉少。
今日早朝,群臣對於楊日如今的處境也是頗多微詞。
至於太後,倒是想插手,可因為楊曼的事情,太後已然將自己置身於世外,將自己同楊家撇了個幹淨,如今自然是不好再同軒轅宏開口求情的。
“皇上,雖然楊曼和楊景平的所作所為的確讓皇室失了顏麵,可楊大人這麼多年為北梁也可謂是鞠躬盡瘁,還希望皇上能看在我等老臣的麵子上,饒恕楊大人這一回吧……”
上座的軒轅宏聽著這話眼睛裏閃過了一絲冷意。
這朝堂之上還真是不乏楊家忠實的走狗啊……
隻不過有讚同的聲音就有反對的聲音。
“皇上,臣認為孫大人此言不妥,若是人人都視北梁律法於無物,那日後這北梁豈不亂了套?”
“更何況,皇子犯法都與庶民同罪,怎就他楊家的人處置不得?”
“吳大人說著這話究竟是何居心,難不成吳大人想讓楊大人告老還鄉,好由你來越俎代庖嗎?”
眼看著雙方又有點杠上的意思,軒轅宏便看著一旁的嚴常山問著:“嚴愛卿,依你看這件事情應該如何處理?”
軒轅宏這一番話可算是將眾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嚴常山的身上。
畢竟眼下,楊家失利,這朝中最得意的莫過於嚴常山了。
“回皇上,凡事有利必有弊,有好便有懷,這人也是一樣的,我們既不能因為一個人的一點不好而抹殺他全部的好,同樣也不能因為他的好而全然不追究他的不好。”
其實在朝為官這麼多年,嚴常山早就已經掌握了其中的關巧。
“你說了這麼多,可對於此事依舊沒有個定論啊……”
軒轅宏看著下麵的嚴常山沉聲的說著。
“這沒定論,就是最好的定論啊……”
“人生幾十載,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若是凡事都追其根源,要講個明白,那隻怕要追述到盤古開天了。”
“這人的好與壞,本就是在兩條不同的路徑上,若是此人有錯施以懲罰,令其改過便好,若是此人有好,那也應該不吝嘉獎,才不會令人太過於心寒。”
在他人眼中,對於楊日是懲罰還是獎賞,嚴常山依舊沒有論個明白。
可旁人沒聽出來,不代表軒轅宏也沒聽出來。
雖然軒轅宏臉上還是一副威嚴的樣子,可心中卻也不禁稱讚起了嚴常山。
“傳朕執意,首輔楊日教贍不嚴,辱沒皇室,撤去其首輔的職位,禁足於府中三個月閉門思過,但念其再朝為官多年,為朝廷社稷貢獻頗多,賞賜黃金一百兩,虹緞十匹。”
軒轅宏說完之後便起身離開了,也不去聽下麵那些大臣的意見。
“退朝……”
皇上的旨意很快便傳到了大牢中。
大牢裏的走出來的楊日,用手擋了擋眼睛。
的確,久在暗處的人是無法適應這樣耀眼的陽光的。
楊府裏的楊夫人在看到楊日的時候更是迫不及待的就撲了上去嚶嚶嚶的哭個不停。
“老爺,您可算是回來了……”
這些日子楊夫人也沒少遊走在京城的官員夫人間,可如今楊家出了事,那些以往攀附他們還來不及的人,如今便都躲得遠遠的了。
求助無門的楊夫人,隻能每日以淚洗麵等待著楊日回來。
楊日不動聲色的拉開了自己胸前的自家夫人,然後雙手背後,步履沉穩的朝著院子裏走去。
“老爺……”
軒轅宏的旨意一下,這京城在不到一個時辰就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