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我才發現,原來在這府中就隻有祖母和母親才會因為我的離世而真的感到傷心。”
“原來她們每次看見我的時候所露出的笑容都是那麼假,所以有的時候孫兒也很痛恨,為什麼自己現在才看出來。”
說著說著,楊旭的鼻梁上就劃過了一絲水痕。
“祖母,之前都是孫兒的不對,您能原諒孫兒嗎?”
楊老夫人看見落淚的楊旭更是心疼的不行,趕忙抱著楊旭安慰著。
“你是祖母的眼珠子,祖母哪裏會舍得怪你啊……不過旭兒啊,你別怪你祖父……”
說著說著楊老夫人就同楊旭低聲的說著。
其實無論是楊旭還是楊老夫人心中都清楚。
如果不是因為楊日的見死不救,楊旭根本就不會被南宮寒砍下一隻手。
“你祖父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了,你別怪他……”
此時的楊老夫人除了這樣說,還能說什麼呢。
總不能真叫自己的孫子怨恨上自家官人不成。
其實楊老夫人在心裏也是責怪過楊日的見死不救的。
可責怪之後又能怎麼樣呢?
雖然如今的楊老夫人也已經算是兒孫滿堂了。
可楊日的那些姨娘妾室哪個不是庶出的兒子孫子一大堆。
也正是因為如此,楊老夫人才更加看重自己這個嫡出的孫子。
另一邊的周文也拿著楊日交給自己的畫像來到了黑沙村。
兩年的光景,黑沙村門口的那顆大柳樹下依舊是圍坐著不少的黑沙村百姓。
這日,吳金蘭和村長李富貴幾人正坐在大柳樹下乘涼磕著瓜子。
看著一身黑衣身上帶著佩劍的男人,皆是被嚇得不輕。
倒是身為村長的李富貴讓大家先稍安勿躁,隨後自己起身看著前來的周文問著:“請問閣下是……”
周文看著眼前的李富貴,也不多廢話直接將手中的畫像展開然後看著那圍坐在一堆的眾人問著:“你們有誰見過她嗎?”
“這不是……寧璿嗎?”
“你別胡說,如今應該叫長寧縣主了……”
吳金蘭趕忙看著身邊的張嬸子出聲製止著。
“哦,對長寧縣主……”
“你們再仔細看看……”
周文說著還不忘了走進了幾步。
“這就是長寧縣主啊……這位公子,如果你想找長寧縣主的話應該去京城找了,來我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做什麼啊……”
吳金蘭這邊磕著瓜子另一邊看著周文說著。
“是啊這位公子,你畫上的這個姑娘的確是我們村子的,可如今他們一家都搬走了,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了……”
李富貴也是弓著身子看著周文說著。
“那你們可聽說過夏錦竹這個人嗎?”
周文眼看著這些人也說不出個什麼於是趕忙問著。
“夏錦竹……我們村子裏有夏錦竹這個人嗎?”
吳金蘭聽著這個名字不禁皺了皺眉頭。
要知道黑沙村並不大,若是真有這號人的話,他們不可能沒聽過啊。
周文眼看著問不出什麼便也不再繼續深問了。
隻是這邊的周文剛轉身,吳金蘭就暗自鬆了一口氣。
吳金蘭當然看出來那畫上的人不是洛寧璿,而是洛寧璿的母親。
因為夏錦竹的性子使然,所以除了洛家附近的幾個鄰居基本上沒有什麼人見過夏錦竹。
洛仁傑也說,寧璿娘是因為身子不好所才常年臥病在床的。
而吳金蘭作為鄰居也曾經去看過夏錦竹幾回。
雖然夏錦竹極力掩飾,可吳金蘭怎麼看夏錦竹都不像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村丫頭。
那周文又長得這麼凶神惡煞的,肯定不會是有什麼好事的。
所以當張嬸子說那人是洛寧璿的時候,吳金蘭也順水推舟說那是洛寧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