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吳金裕斜對麵的包子,見吳金裕臉色有些難看,當即便又坐直了身子,對楊師梅說道:
“楊小姐,還沒請教,您是做什麼的呢?”
“是職業品酒師嗎?”
楊師梅剛才說得頭頭是道,即便是他,心中都不免疑惑。
雖然說了這酒現在價值兩百七十萬到三百萬,比吳金裕自己說的價格還要高。
儼然這酒,就是真的一樣。
但她的舉動,特別是將鄭乾和其他三女的酒,全都放回托盤的舉動,卻怎麼看,怎麼覺得,這是在告訴大家,這酒有問題,少喝不喝為妙!
這,可不就是在當著眾人的臉,打吳金裕的臉麼?
他的臉色,還能好看?
而要反駁楊師梅,自然得從根子上反駁了!
鄭乾這個老樂色,接觸到的人,能是什麼樣的人?能有多大見識?
不僅僅是他鄭乾,還有那個叫他前輩的,身上穿的,也都不是什麼牌子貨,隻是商超大賣場的普通貨,一看就很廉價!
楊師梅她們三個,身上穿的,雖然看上去高級點,但也都是些不認識的,叫不上名字的雜牌子,想來也不可能是什麼大富大貴之人。
剛才那些話,說不定是她胡謅的呢!
隻要戳穿了她的身份,那豈不是從根子上就能反駁、質疑她的話了麼?
這樣一來,自己可不就是幫了吳金裕的大忙了,給他挽回了一個天大的麵子來?
那樣還愁以後他不肯拉扯自己一把?
聽了包子的話,楊師梅卻輕笑了一下,說道:
“不是,我在公司上班。”
“哦,在公司上班,那就是職員咯?”
包子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說道。
楊師梅笑了笑,卻沒再接話,似乎是默認了包子的說法。
包子卻又冷笑了一下,然後大聲反問道:
“一個職員,也認識羅曼尼康帝?這羅曼尼康帝難道是大眾貨,路邊攤上的大白菜不成?”
“是個人就認識?”
說著,略微停頓了一下,包子才又說道:
“楊小姐剛才說的那些,恐怕都是在網上找來的吧?”
“恰好,我剛才也上網搜了一下,搜出來的,也跟你說的沒什麼區別呢!”
“楊小姐剛才,可是班門弄斧,多此一舉了!”
最後一句,聲音卻是高了好幾個分貝。
楊師梅冷笑了一聲,便要反駁,鄭乾卻伸手在桌子下麵拉了拉她,朝她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楊師梅見狀,便又強按捺了下來。
包子見此,卻是更加堅定自己的猜測,剛才,就是這個姓楊的,故意在那賣弄是非,想要引起眾人的猜疑,讓他們覺得,這酒是假的!
當即,包子便又冷笑了一下,說道:
“楊小姐,如果不能說出個一二三來,這酒,還請楊小姐喝了!”
“今晚是吳少招待我們這些老同學,為此還專門開了一瓶價值兩百多三百萬的羅曼尼康帝!”
“這一小杯,就值十萬塊了,酒開了,酒氣也就跑了!”
“楊小姐不喝,可就是不給吳少麵子!”
“錢串子,她雖然是你女朋友,但也不能這樣掃了吳少的麵子吧?”
“這可不僅僅是打吳少的臉,也是在打我們所有同學的臉!”
後麵兩句,卻是對鄭乾說的。
楊師梅卻是再也忍不住,冷聲說道:
“瓶子自然是真的!”
瓶子是真的,那酒呢?
裏麵的酒,可就不一定是真的了?
周圍的一些同學,想起網上報道的那些國酒茅台,造假手段,可不就有真品裝假酒麼?
吳金裕眼神猛地縮了一下,冷聲說道:
“楊小姐,你什麼意思?什麼叫瓶子是真的,你最好說清楚點,否則!”
“舍了我和錢串子的同學之誼,也要告你一個汙蔑之罪!”
聽了吳金裕的話,楊師梅卻是冷笑著瞧了吳金裕一眼,說道:
“吳少,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吳少心裏應該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