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窈檢查過後發現他的傷口很深,都傷到了大腿的骨頭了。
現在最要緊的事兒就是先得幫著他把血止住了,這要是血流多了,也是會出人命的。
隻是普通的金瘡藥對這種傷口根本沒用,金瘡藥剛剛撒了上去,就被染上了紅色。
蘇輕窈皺眉,思索了一會兒後,拿出了銀針,在傷著的腿上紮了下去,不僅是腿上,還在肚子上和手臂上都紮了針。
周圍的人大氣不敢喘地看著這一幕,他們弄不明白蘇輕窈究竟在幹什麼,不是說要救人麼?
不是說要止血嗎?
這紮針算什麼事兒?
不過他們也沒有問,因為還沒有等他們問,他們就發現傷者腿上的血沒有跟剛才一樣往外湧了。
抓緊時間,蘇輕窈指揮蔡川幫著傷者清洗了大腿上的傷口,她拿來了金瘡藥和別的藥粉,在蔡川清洗幹淨後,倒了上去,然後一鼓作氣把傷口包裹了起來。
約摸著金瘡藥的藥效已經發作了以後,蘇輕窈這才把銀針給收回了。
傷者臉色很白,傷口又大又深,蘇輕窈處理完了傷口後,便寫了方子,讓蔡川抓了藥,自己親自去煎藥。
等藥煎好了以後,蘇輕窈親自喂了傷者喝下,這才鬆了口氣。
這麼一通忙活下來,已經過去兩個時辰了。
蘇輕窈餓得頭暈眼花,蔡川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傷者因為傷勢太過於嚴重,不能輕易挪動,他們家裏人隻能在城裏找了家便宜的客棧住了下來。
蘇家醫館來了一個這樣的傷者,對門的醫館自然是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
黃大夫還是跟以往一樣,坐在看診台邊上,手裏拿著一本書,正翻著,隻不過他眉眼間再也沒有前段時間的淡定和安逸了,反而是染上了點點的愁緒。
他一家老小就靠著醫館生活呢,以前每個月能接診不少的病人,單單藥錢就足夠他們一家人吃香喝辣,更不要說還有診費了,如果他運氣好,每個月診了好幾個有錢人家,那麼他還能攢下不少的錢。
他那時候想要買什麼,那都是不用考慮的,隻要不是往家裏帶女人,他家裏的母老虎不管這些事情。
可偏偏他一個多月前看上了牡丹樓的花魁,想要把人買下來,好不容易動了心啊,就等著籌錢了。
誰知道這個時候出現了蘇輕窈,把他的計劃全都打亂了。
如今那花魁已經被別人給買下了,他再也沒有機會去爭取了,而他家裏的母老虎,見他兩個月都沒有往家裏拿錢了,對他也愈發不滿,時不時就跟他吵架。
別看他現在一副淡定的模樣,可其實,心裏早已經是心急如焚了。
不僅是黃大夫著急,小藥童也著急啊!
他站在門口望著不遠處那人來人往的蘇家醫館,羨慕嫉妒到眼睛都冒火了,可他又不能做什麼,隻能站在一旁幹看著。
他倒是想去搶點生意回來,可這些人一個個都貪圖便宜,根本就不會跟他來,他要是去了,說不定還會被這些人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