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故事裏的大人,不就跟咱們州府剛剛來的知州大人一樣嗎?別看他把事情處理得極好,可是他每次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都不忘吹噓一下劉大人的功勞,我就奇了怪了,他是劉大人的走狗嗎?為什麼每次做了事情都要帶上劉大人的名頭?”
“這位兄台,你怕是不知道吧?那劉大人就是陵水州府的土皇帝,他在這裏說一不二,也難怪這位新來的大人,要討好他了。”
“可他是朝廷派下來的官員啊,怎麼就這麼沒有氣節?”
“氣節能有什麼用?你怕是不知道在這位柯大人來以前,朝廷也派了三個官員下來,可那些人剛來這裏十天半個月,就出事了。”
“不是說他們是出了意外嗎?”
“那不過是對外的說法罷了,事實上,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誰說得清楚呢!”
“這朝廷裏的事情水深著呢,咱們也不知道裏麵究竟有什麼隱情,不過說句實話,這位柯大人為人還是不錯的,做事也很好,雖然他經常把劉大人掛在嘴邊,可做出來的事情卻對咱們這些百姓有益無害。”
“可不就是嗎?我看啊,柯大人那也是無奈之舉,畢竟他剛來這裏,什麼都要依靠知府大人,不按照知府大人的指示辦事,他豈不是有麻煩?”
大家熱烈地討論著。
蘇輕窈和蘇輕窕把這些聲音全都聽在了耳朵裏,蘇輕窕臉色複雜道:“阿姐,你說姐夫他這麼做是為什麼?”
蘇輕窈含笑道:“衍哥哥做事一向是有道理的,他會這麼做,自然也是有理由的,咱們沒必要多問,隻要在他身後支持他就行了。”
“那是,姐夫他這麼聰明,自然是不會做無用功,隻是阿姐,這個什麼知府大人在這裏威望頗深啊,這些百姓對他怨念也很深,可饒是如此,卻也沒有想過反抗他。”蘇輕窕不解道:“這些百姓不喜歡劉大人,為什麼就不上京告禦狀?”
“你以為是誰都可以上京告禦狀的?”蘇輕窈小聲道:“這不是戲本子,就算是戲本子,那也不敢這麼寫,你可知道‘官官相護’這個詞?”
“知道。”蘇輕窕老實地點了點頭。
蘇輕窈接著說道:“百姓們的願望都是非常樸實的,隻要能夠吃飽飯不挨餓就夠了,這陵水州府,咱們一路走來,看到的是什麼樣的風景?民不聊生嗎?或許是有點,但是卻也還沒有嚴重到讓這些百姓都造反的地步。”
“隻要還能活下去,這些百姓就不會輕舉妄動,也不會做那些事情。”
“蔡川說過,這陵水州府到處都有人守著,在外麵的一舉一動,都會被人看在眼裏,你說這些百姓要是集體去告禦狀,他們能不能離開陵水州府那都是很懸的事兒。”
不是蘇輕窈對他們沒有信心,而是那位劉大人的掌控力超乎他們的想象,這可不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蘇輕窕對這些事情是一竅不通,也從來都沒有思考過這些事情,但是她一聽蘇輕窈的分析,就知道自家姐姐說得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