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宏德在兩個侍衛的“保護”下進了文德殿整個人都呆住了。
隻見殿門內地上漆黑一塊,地磚都被崩裂了數塊,一旁的柱子也歪歪斜斜的搖搖欲墜。
幾個侍衛倒在四處,有兩個口中還在發出呻吟。
裏麵則是一個小黃門倒在血泊中,一旁薛元龜、李奕、王光祖、馮田四個人光著腳拎著褲子站在那裏。
寶台龍椅上慕容齊齊抱著蕭鈞錫瑟瑟發抖,秦顯則是兩隻手分別拿著不知名的東西站在龍椅後麵。
秦顯居然真的搬到了?他是怎麼辦到的?
四個顧命大臣見蕭宏德來了想要行禮,又恐一撒手褲子就會掉下來,隻得拎著褲子點頭哈腰的招呼:“下官見過廣秦王……”
蕭宏德並未搭理他們,而是對秦顯道:“秦顯,不可傷害太後和皇上。”
“遵旨。”秦顯答應一聲,卻並沒有放下手中的武器。
“王爺饒命,我再也不讓錫兒當什麼皇帝了,我這就讓他下詔傳位給王爺,隻求王爺您大發慈悲饒過我們母子吧……”
慕容齊齊哽咽著哀求道。
蕭宏德歎了口氣道:“太後隻管放心,皇弟並沒有想加害你們母子的意思。
隻是你們為何聽信讒言,要用如此惡毒的手段陷害於我?我也是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
“是我一時糊塗,都是薛太師他們幾個說,若是王爺繼承大統後定然會暗中使手段害死錫兒,我……”
慕容齊齊一下子就把顧命四大臣給賣了。
“老臣冤枉!老臣並未說過這等話!”
“臣還和太後說過,永親王文韜武略,若是繼位稱帝定然能將大魏治理得國富民強!”
“先帝崩後由永親王繼承皇位本來就是先帝的臨終遺誌,理應由王爺繼位!”
眾人紛紛又開始表明自己的心跡。
“都住口!”蕭宏德冷喝一聲:“你們這群奸佞小人!皇兄在世時你們隻知道說些阿諛奉承之詞,皇兄大行了你們又隻顧著自己的利益擾亂朝綱!如今說些這等屁話有何益處?”
一句話說得四人都不敢言語了。
蕭宏德又說道:“益兒在哪裏?還請太後將益兒請來與我相見。”
慕容齊齊道:“已經讓人去請了。”
蕭宏德點了點頭又說道:“還請太後再將劉光、羅毅中、王石慶招進宮來。”
“這……”慕容齊齊麵露難色:“天策將軍劉光突發奇疾暴斃於獄中,上都尉羅毅中抗旨拘捕,被亂刃分屍……”
蕭宏德隻覺得眼前一黑,看來自己被圈禁的這一個月,手下可信賴的人大多遭了毒手了。
因恐被哥哥蕭博德猜忌,蕭宏德本來在京中就沒有幾個心腹人,都是分散在邊關各處,如今被清理了這許多蕭博德手中更無可用之人了。
秦顯咳了一聲道:“王爺,吳雨還在京中。”
蕭宏德長歎一聲:“宣他進殿……”
一時蕭鈞益、吳雨二人先後進了文德殿,看見蕭宏德安然無恙,慕容齊齊和蕭鈞錫都被秦顯製住了不禁都是又驚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