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的馬廄裏,一個留著黨項特有的髠發頭型,除了前額到耳邊留著寸許寬的一排頭發,頭頂、兩側以及後腦的頭發盡數剃光。
黨項人被剝光了上衣困在一根柱子上,身上鞭痕累累,陳雄手裏握著一根馬鞭正坐在一旁大聲喝罵。
見秦顯來了陳雄忙站起身來抱拳施禮道:“大人!”
秦顯點點頭:“這廝會說漢化嗎?”
陳雄道:“會說些簡單的詞,隻是這家夥倒也是個骨頭硬的,馬鞭都抽折了一根了,也不肯說。”
那黨項人似乎是想急著證明自己會說漢化,看著這個新來的年輕小夥子似乎地位不低,連陳雄都對他畢恭畢敬的,便張口罵道:“漢蠻,膽小!懦弱!兩腳羊!有種殺了我!黨項人,好漢子!”
陳雄揮手就是一鞭子抽在了他的臉上,黨項人悶哼了一聲才閉了嘴。
秦顯冷笑一聲:“看來你會的漢話還不少嗎!那就好了!”
陳雄覺得很沒麵子,都沒能撬開這個黨項人的嘴,因說道:“大人請稍等,我這就讓他乖乖的說話!”
秦顯擺擺手道:“不用再打了,我來吧,給我準備一些東西來……”
不一會兒,黨項人就被仰麵朝天成大字型綁在了一張長條桌案上,好像一隻待宰的牲口。
旁邊放著一隻裝滿水的大木桶和幾塊抹布。
秦顯居高臨下看著黨項人問道:“我問你,你叫什麼?這次你們來了多少人?”
“沒用的蠻子!等我們大軍到了把你們殺光!統統殺光!”黨項人接著罵道。
秦顯也不生氣,拿起一塊抹布丟進木桶裏浸濕了,仔細的給黨項人蓋在了臉上。
他這是要給黨項人洗臉?陳雄等人看得一臉懵圈,卻也不敢問。
顯然那黨項人也不知道秦顯要耍什麼花招,隻覺得呼吸有些不順暢,又兼目不能視,更讓他心中產生了一絲恐懼,使得呼吸急促,吹得覆蓋在臉上的抹布一起一伏。
秦顯也不問話,而是拿起一個水瓢舀了一瓢水,一點點的澆在了抹布上。
陳雄等人更是不明所以了,這不疼不癢的有什麼用?還真是給這個黨項人洗臉?
誰知過了一會兒那黨項人便開始死命的掙紮起來,四肢用力拚命扭動。
陳雄忙帶著幾個人上前將黨項俘虜死死按住了。
秦顯也不著急,連澆了三瓢水才住手,又等了一會兒才將抹布掀開。
黨項人如蒙大赦,將嘴張到了極限呼哧呼哧的喘氣如牛。
“你叫什麼?你們共計來了多少人?都分布在哪裏?”秦顯又問道。
“漢豬!以為這樣就能讓我說?不可能!”黨項人嘶吼著。
“行,你嘴硬,是條硬漢!再來,我好好伺候伺候你!”
秦顯說著又仔細的把抹布蓋在了他的臉上繼續澆水。
陳雄這次有了經驗,不等黨項俘虜用力就先發製人使勁按住,果然第二瓢水澆上去後俘虜又開始劇烈掙紮了,喉嚨裏發出野獸般的嘶吼。
陳雄不禁有些好奇,不過是一塊布蓋在臉上澆點水,有這麼難受?
於是也暗中跟著秦顯的節奏,隻要他一澆水自己就跟著屏住呼吸。
試了幾回,似乎出了憋屈點並沒有什麼大妨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