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吃了又有半個時辰,秦顯早已是溝滿壕平了,慕容齊齊也因多吃了幾杯酒兩頰緋紅,眼神有些迷離。
秦顯見時候也不早了,便起身說道:“今日多謝張老丈和張嬸子的款待了,我們也要回去了。”
說著又從懷裏摸出一錠銀子放在了桌上。
二老不肯收,秦顯卻笑道:“隻管拿著,等下次我們再路過說不定還要來叨擾呢。”
二人千恩萬謝,將秦顯和慕容齊齊兩位貴人送出門去。
村野人隻當酒要烈才是好酒,因而這村醪後勁著實不小。
出了門沒走多遠,被海風一吹,慕容齊齊不免有些酒勁上湧。
“怎麼著?吃醉了不成?”
“沒……沒有,誰說我吃醉了?隻是覺得有些乏了。”
秦顯見她自己也能走,也不好去攙扶,就在旁邊陪著一路走到碼頭上。
碼頭上也沒個燈火,慕容齊齊又腳下沒了跟,在石頭上絆了一下,一聲驚呼就要跌倒。
好在秦顯早有防備,一把抱住了說道:“慢一些,看著腳下……”
“嗯……”慕容齊齊含糊著應了一聲想推開秦顯,那雙腿卻似乎沒了力氣,竟是站不住了,整個身子也都貼在了秦顯的身上。
“咳咳,小姐,你堅持一下,就要到船上了……”
秦顯盡量把自己的兩隻手安排在還算得體的位置,想把慕容齊齊推開,又恐她摔著了。
他也沒想到這小女子方才吃吃喝喝的一點事都沒有,竟然如此不勝酒力。
若是讓人看見了二人如此親密還了得嗎?
可同時心中又有些異樣的刺激。
那成熟婦人特有的香氣,再加上慕容齊齊高貴的身份都讓秦顯有些想入非非。
或許是酒壯慫人膽,也或許是因為壓抑的太久了,秦顯的心裏不免起了一絲波瀾。
小嬌妻琳兒因父母新喪,要守孝,已經許久沒有和秦顯同床了。
蕭月月雖然對給蕭博德守孝一事並不放在心上,卻也不肯在大婚前讓秦顯得手,秦顯已是三個月不知肉味了。
才起了一點歪心思,卻聽腳步聲響起,有人打著燈籠往這邊走來。
秦顯也是一驚,忙收回了自己的祿山之爪努力將慕容齊齊扶正了。
來人正是慕容齊齊的兩個侍女,因見太後下船這麼長時間還未歸來心中擔心,這才打著燈籠四處尋找的。
秦顯隻得將慕容齊齊交給二人扶著說道:“小姐今日高興,方才多吃了幾杯酒,這會子醉了,快扶她上船休息。”
二人答應一聲一左一右攙扶著慕容齊齊要回船上去。
“且等等!”秦顯又叫住了二人:“今日太後醉酒之事,不可對外人說起,若是丟了太後的顏麵,你們知道後果!”
第二天一大早,正是宜行舟的好日子。
一大早船老大們便在船頭擺上供桌香案,擺上時鮮蔬果酒肉等物焚香祭拜,而後起錨揚帆出海去了。
坐船出海,尤其是做這種木質的大帆船,秦顯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難免也有些興奮之情。
可看得久了難免就膩味了,剛要回船艙裏去,卻見慕容齊齊正走上了甲板。
“小姐好,睡得可好麼?”秦顯心裏多少有些發虛。
慕容齊齊低頭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昨夜裏可是真的吃醉了,不該貪杯的,誰想那酒的後勁這麼大?我……沒有出什麼洋相吧?怎麼到後來我都不記得了?”
秦顯忙說道:“哪裏出什麼洋相?不過是走到碼頭上的時候小姐困頓了,正好你那兩個侍女下船來接,便扶著小姐回屋休息了。”
慕容齊齊點了點頭道:“那就好,我還怕吃醉了酒失了禮數讓秦哥兒笑話呢。”
“沒有沒有!小姐隻管放心吧。我還同兩個侍女說了,不讓她們跟別人胡說呢。”
“你有心了~”慕容齊齊說罷轉身來到船舷處有些興奮的說道:“這就是大海啊!好大,好漂亮的藍色~”
秦顯一時也不好再回去了,隻得站在慕容齊齊身後,唯恐船顛簸得厲害了她掉到海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