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宏德也是反應夠快,唯恐房子坍塌,拽著蕭月月就疾步出了書房。
誰知等了半天卻再沒了動靜。
不一會兒門上有人急匆匆的跑進來跪奏道:“王……王爺,城東的軍器所……爆炸了!”
“哎呀!”蕭宏德隻覺得眼前一黑險些暈倒。
在蕭月月的攙扶下勉強站住了忙問道:“益兒他……他可在軍器所嗎?”
“小人不知……”
“快,備馬!”
幽州城東北角軍器所所在的地方已經是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斷壁殘垣,地上還有散落的殘肢斷臂。
連城牆都被強大的衝擊波震開了一道裂縫,可見爆炸之慘烈。
有些先趕來的人正在吵吵嚷嚷的四處扒開廢墟去救那些被壓在廢墟下麵的人。
見蕭宏德騎馬趕來眾人都停下了手裏的動作肅立看著蕭宏德,眼裏都是同情之色。
“益兒呢?他人呢?”蕭宏德翻身下馬吼道。
眾人齊刷刷的讓開一條路,眼睛同時看像一個方向。
蕭宏德心裏一緊,搖搖晃晃的走了過去,隻見滿麵塵灰的蕭鈞益正直挺挺的躺在那裏,身上並不見什麼傷痕,卻是七竅流血,眼裏也沒有了半點生氣。
“益兒!”蕭宏德哀嚎一聲重重的摔倒在地暈死了過去。
蕭宏德病倒了。
馳騁沙場多年沒有倒下過,蕭博德死後自己當了攝政王,沒日沒夜的批閱奏章為瑣事所累也沒有倒下,這次中年喪子之痛卻擊倒了這個鐵骨錚錚的漢子。
十天後,蕭宏德終於有些好轉,雖然憔悴虛弱,卻可以掙紮著坐起來了。
“爹爹~”蕭月月將門推開一條縫探進頭來叫了一聲。
“月月,進來說話。”蕭宏德朝蕭月月招了招手。
蕭月月走到床邊坐下問道:“爹爹今天可覺得好些麼?可吃藥了不曾?”
“好些了,是有什麼喜事麼?”蕭宏德憐愛的抬手摸了摸蕭月月的頭。㊣ωWW.メ伍2⓪メS.С○м҈
雖然死了哥哥她也傷心,這些天蕭月月確表現得很堅毅,一麵安排蕭鈞益的喪事一麵給蕭宏德尋醫問藥,閑暇時候還會幫蕭宏德看看那些重要緊急的奏章。
雖然不知道她能不能適應這樣的辛勞,可蕭月月每次出現在蕭宏德麵前時都會擠出一個微笑。
然而今天她的眸子裏卻閃爍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興奮之情,顯然是有什麼高興的事。
“爹爹,秦顯派人送了最新軍報來,我念給你聽~”
蕭月月說著拿出奏折讀了起來。
秦顯攻破了靈州,抓到了西涼皇帝姚光饒和全體朝臣?西涼……滅國了?
蕭宏德半天沒合上嘴。
自己隻不過給了他兩萬精騎,讓他去勝州抵禦可能來犯的黨項人,這小子真的就靠這兩萬人在三個月內把西涼國給滅了?
還招降了三萬漢軍,四萬黨項騎兵……
“這……是秦顯從西涼發來的?給我看看!”蕭宏德伸出去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是,中午時候加急的信使才將信送到的。”蕭月月將折子送到蕭宏德手上。
凝眸一看,果然是秦顯的筆跡沒錯了。蕭宏德不由得一陣無語,這也太能打了吧……
自己若不拘束著他,是不是用不了兩年這小子就可以一統華夏了?
又將奏折從頭至尾看了一遍,記述的太簡單了,隻是草草提了幾句什麼時候破城,姚光饒下詔投降等等,其他細節一概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