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降儀式結束,自有人將姚光饒和其他俘虜帶走安置,秦顯則是奉命入宮彙報。
進了宣德門往文德殿去,跟著蕭鈞錫、蕭宏德同行秦顯不禁嚇了一跳,怎麼幾個月不見,蕭宏德竟然像老了十歲一般?
一路上蕭宏德也沒說話,秦顯也沒多問。
蕭鈞錫推辭累了,回寢殿休息去了。
蕭宏德領著秦顯來到殿中賜了座說道:“秦顯你辛苦了,做得不錯,我本以為能擋住那些黨項人就不錯了,沒想到你竟然靠著這兩萬人和這麼點補給把西涼給滅了國了。
此役足以揚我國威,震懾天下宵小之徒。”
“都是王爺指導有方,大魏鐵騎能征善戰。”秦顯赤裸裸的拍了蕭宏德一記馬屁。
不過這也是事實,精銳就是精銳,能以少勝多把善於齊射的黨項人打得潰不成軍也是秦顯沒能想到的。
經此一役秦顯越發的覺得在這個冷兵器時代盔甲和騎兵的重要性。
隻要沒有馬克沁、加特林那種妖孽級武器,騎兵就永遠是一隻恐怖的力量。
就算能普及自己研發的折疊後裝火槍,也不能沒有騎兵的衝鋒。
騎兵、尤其是重騎兵,就相當於是後世的坦克裝甲車,機械化部隊。
秦顯打開了隨身的包袱,從中拿出幾本冊子送到蕭宏德的眼前說道:“王爺,這幾張是河套各州的輿圖;這幾本則是各州的魚鱗冊和丁口冊,這些年來西涼便是憑著這些依據征稅的。
不過臣以為這些魚鱗冊在編寫之初就極不嚴謹不全麵,又這麼多年沒有變更過,想來早已老舊了,隻有些價值。
若要想管理好河套諸州,還應抽調人手重新搞一次普查,重新造冊才好。
另外還有這一本則是此次抓獲的俘虜的名冊,上麵有每個人的姓名、官職、所有家眷家奴以及抄沒出來的家產等。”
蕭宏德接過來邊看邊點頭,不得不說,有秦顯這種能文能武的全能型人才就是省心!
別的將領進城之後就是燒殺搶掠,秦顯能維持住紀律不說,還能把所有的事都規整得井井有條。
若是能多幾個秦顯,大魏一統華夏便指日可待了。
同時又有些好笑,是不是自己太貪心了?這種不世之才多少年能出一個?
出了個秦顯被自己給撿著了簡直是撿到寶了好吧!
先翻了翻輿圖,又看了看魚鱗冊,果然到處都是粗製濫造,隻是聊勝於無罷了。
因說道:“上次你來信說要讓雲州知州楊珍去協理靈州示意我已準奏了,已經下了旨意給楊珍,讓他交接了雲州的事便啟程趕往靈州去了。重繪輿圖、編製魚鱗冊之事我也會著人去辦理……
一千……一千八百萬兩?”
翻到了俘虜名冊,一串醒目的數字直接給蕭宏德驚到了。
秦顯等蕭宏德這個表情很久了,現在終於看到了心中那叫一個滿足,說道:“正是,這些隻是現銀的數量。還有一些古董字畫珍玩、以及地畝牛羊馬匹之類的一時不大好計算,想來總數應該在三千到四千萬兩吧。”
蕭宏德的腦瓜子嗡嗡的,偷偷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一陣鑽心的疼痛使他為之一振。這不是做夢!
“這西涼所占盡是貧瘠之地,如何……如何這般有錢?”
秦顯答道:“其實西涼的國庫也沒有多少銀兩,這些銀子,大頭的除了姚光饒的私庫之外還有幾個西涼的王公大臣。
靈州真是個好地方,一城扼住了東西南北四方的往來,可謂是不可多得的交通要塞。
這些人有的靠著往周邊草原上販賣鹽州所產的鹽巴謀取暴利,有的靠勒索過往的商賈巨額保護費,各自都有斂財的手段,再加上他們以前都是在沙場上跟著姚八吉四處劫掠的,也積累下了巨額財富。
他們又不會運作資金,用錢生錢,隻知道有了銀子就挖銀窖埋在自家院子裏留給子孫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