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親王府。
蕭宏德不禁有些意外,怎麼蕭月月這兩天都沒來找自己要幫他批閱奏折了?
前段時間都是她主動跑來要幫忙,蕭宏德知道是這小丫頭想要幫自己分擔一些壓力,見蕭月月雖然大大咧咧的,做起事來到也算穩妥,便也樂意將一些小事交給她處置。
可今天怎麼就沒出現?難道是因為秦顯那小子回來了就有了男人忘了爹了不成?
總該來給自己問個安才好啊……
蕭宏德心中疑惑,便裝作在府中閑逛散步。
裝作不經意的走到蕭月月的院門前,見正有個侍女在那裏澆花便問道:“郡主可在屋裏麼?”
那侍女見了蕭宏德臉上露出緊張的神色,好像犯了錯一般,忙放下手中的噴壺行禮道:“奴婢見過王爺,郡主她……她在屋裏歇著呢。”
“歇著?”蕭宏德不禁皺起了眉頭。
平時蕭月月就是個坐不住的,現在秦顯回來了她還能在家裏歇著?
想到這裏便走了進去。
進了裏屋,果然見蕭月月和衣麵朝裏躺倒在床上,似乎是睡著。
“月月?怎麼大白天的睡倒了?可是哪裏不舒服麼?”蕭宏德輕輕喚了一聲。
蕭月月卻似乎是睡熟了,並沒有理會蕭宏德。
蕭宏德新死了兒子,就剩下這一個寶貝女兒了如何不關心?
因坐在床邊想用手去摸摸蕭月月的額頭燙不燙:“要不要來傳個太醫看看?生病了怎麼不告訴爹爹?”
哪知蕭月月卻是將被子扯了上來,將頭給遮蓋住了。
蕭宏德這才知道,原來蕭月月不過是裝睡,因說道:“到底是怎麼了?”
蕭月月卻不答,被問得急了幹脆躲在杯子裏嗚嗚的哭了起來。
蕭宏德更著急了:“可是秦顯那小子欺負你了麼?”
聽到秦顯兩個字蕭月月哭得更大聲了:“不許你在我跟前提他的名字!我不要聽!”
蕭宏德不禁有些困惑,秦顯這到底是怎麼得罪蕭月月了,能讓她說出這樣的話來,連他的名字都不想聽了?
難道是這小子違背蕭月月的意願把蕭月月給……
想到這裏蕭宏德怒從心起,也不再追問蕭月月,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書房。
“去把秦顯給我找來,讓他即刻就來見我!”
侍衛答應一聲去了,不一時果然將秦顯給請了回來。
蕭宏德也不多廢話,開口問道:“秦顯,你和月月是怎麼回事?”
秦顯也猜到了蕭宏德是為了這事來的,雖然聽起來蕭宏德還不知道自己和慕容齊齊的事,想來是已經發現了蕭月月的異樣。
他也看透了,紙包不住火,這事早晚也瞞不住。
且他也打定了主意做一次敢作敢當的男人,不再讓慕容齊齊受委屈了,因說道:
“都是我不好,做了錯事惹得永寧郡主生氣了,還請王爺責罰。”
蕭宏德拉著臉問道:“到底是因為什麼?你就不能哄哄她?你小子不是一直都能說會道嗎?都老大不小的了,這種事還要我跟著你們操心?”
“呃……”秦顯並沒有答話,而是看了看屋內的侍衛。
蕭宏德會意,揮了揮手道:“你們都下去,這裏不用你們伺候!”
侍衛答應一聲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秦顯這才說道:“王爺,是臣一時糊塗做下了不可饒恕之事,還請王爺責罰……”
蕭宏德本來就猜是秦顯對蕭月月如何了才惹得她這般,聽了秦顯的話更以為自己猜得沒錯了,因蹙眉道:“你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也是有妻室的人,怎麼就這麼把持不住?難道你不知道月月還在孝裏呢?
且她哥哥才新死不久,你總該考慮考慮她的感受才是。
她的脾氣難道你還不清楚麼?順著她怎麼都行……”
秦顯一聽蕭宏德誤會了,一時也有些哭笑不得。
長痛不如短痛,既然決定不再隱瞞了,秦顯便說道:“王爺,這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並沒有欺負她……”
“嗯?那是為何?”蕭宏德問道。
“是……”秦顯咬了咬牙終於說道:“是太後有了身孕了……”
蕭宏德聽了當場就石化了三秒鍾,回過神來之後才有些結巴的問道:“是……是你的?”
“是……”秦顯答得倒是幹淨痛快。
“你……你做的好事!”蕭宏德勃然大怒在桌子上狠狠一拍。
他終於知道為何蕭月月會發那麼大的脾氣了,這種事,換誰誰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