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問我為啥打你?現在膽子大了是不,上學第一天就敢給我逃學!你差點被拐子拐走了你知道不?”
說到這個,李大秀心裏就來氣。
從李妞妞丟的那天起她心裏就憋了一股子氣,擔憂和害怕一直在嗓子眼卡著。
好不容易孩子回來了,心才放下沒一天,就發現這孩子一直昏睡著,上醫院也查不出個原因來。
李妞妞一連昏睡七天,神婆的話像是咒語一樣在李大秀耳邊響起:“七日不醒,必死無疑”。
若不是李大秀與瞎子結婚多年,親眼見過他的本事,否則,任他如何說,她肯定是要請神婆來給孩子叫魂的。
但就算如此,李妞妞一天不醒,她這個當媽的就沒有心能放下來的時候。
“不逃了,不逃了,媽媽別打了嗚嗚,爸爸救我。”
她爹事不關己的站的遠遠的,看了一眼窗外嘩啦啦的雨,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你給你媽打兩下,怎麼了?”
李妞妞哭的更大聲了。
你清高,你拿我給我媽當樂子,你咋不給我媽打?
哭的跟水壺開了似的,一邊挨打一邊喊:“林友全,以後大夫說你不行了,我就把你丟高井河去。”
把李大秀逗得那巴掌都下不去手了。
“餓了不?”
也不打了,問她餓不餓,李妞妞不餓,再說了,就李大秀那廚藝,吃的人了無生趣的。
但吃飯總比挨打好呀,抽抽噎噎的說道:“餓了。”
“等著。”李大秀就往廚房去了。
她一進廚房,李妞妞就舉著小拳頭錘她爹,她那力道撓癢癢似的,瞎子默默的把背對著她。
“往上捶點,左麵一點,沒吃飯嗎?”
李大秀出來拿東西,感歎了一句父女真是沒有隔夜仇。
“不錯,還知道給你爹捶背了。”
又進廚房了。
“怎麼不錘了?”
李妞妞氣哼哼的不理她爹,瞎子賊煩人,不理他,他還偏要撩扯你,去拉她的小拳頭,笑的賤兮兮的。
“你不是要捶我嗎?咋不錘了?”
李妞妞眼珠子一轉,忽然說道:“頂級捶背,一百一拳,付錢。”
“你這不是奸商嗎?”
“我不管,付錢。”
“沒錢。”
李妞妞立馬在客廳翻出了個本子和筆,準備在本子上寫瞎子欠她多少錢,結果拿著筆想了半天,發現她就會寫一個自己的名字。
當時傻了眼。
瞎子在旁邊看的直樂嗬。
“就這你還要逃學,以後叫李文盲吧。”
氣的李妞妞把本子丟到了一邊。
“你以後老了,我就把你丟高井河去。”
“可真不愧是高井村第一大孝女,跟別的娃子就是不一樣。那你記得丟之前,把我的賬還了呀。”
“我不還,我給你捶背你都沒有給我錢。”
“那你也寫個欠條呀,寫了我給你還。”
李妞妞不說話了,她不會寫。
“看,不學習,你連欠條都不會寫喲。”
“我以後會寫的,你不要欺負人,你這個壞爸爸。”
瞎子笑笑,沒逗她了。拿過李妞妞手上的本子,念了幾句咒語,隻見那筆自己動了起來,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李妞妞一下就被吸引住了,一臉稀奇的看那筆寫什麼,寫的字她不認識,但那畫的她知道。
“是震雷符!”
“對,是震雷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