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明的第一份工作,就感受到了偏遠山村人民的凶悍。
“誤會,誤會,我不是殺人犯呀!”
也不知道老太太怎麼會覺得他是殺人犯的,哪個殺人犯被老太太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就他這個體育考試永遠全班倒數第一的渣渣,當殺人犯?
他配嗎?
但是老太不聽他說,不但不聽他說,還有一幫子高井村的村民一起揍他,簡直弱小、無辜又可憐。
來之前是信誓旦旦自己一定會幹成一番事業,報道出令人震驚的新聞,從此事業飛黃騰達。
來之後,內心隻有一個想法:活著。
這位可憐的小記者,第一份工作,別說暗地采訪了,高井村的大門都沒進去,被趕了出去。
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了,最後一班回鎮上的車已經沒有了,走路的話估計要走幾個小時,鄭子明沒辦法,隻能自認倒黴。好在高井村外麵有一個荒廢了許久的破廟,可以讓他今晚短暫的休息一夜,準備明天清晨再重新收拾一下進高井村。
這次不說什麼攝影師了,直接表明身份見村長吧。這樣生命安全還有保障一些。
“嘶~”鄭子明摸了一下臉,這高井村的民風居然彪悍如斯,這臉估計都腫了吧?
疼,可真疼。
鄭子明坐在破廟裏,心情鬱悶的很,沒有想到出師未捷身先死,工作的方向是一點都沒看到,上來就先是一頓暴打。
從包裏拿出一包幹糧啃了起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這破廟白天看也隻是覺得有點髒破,但是到了晚上,那夜晚的清風一吹,無端的讓鄭子明打了一個寒顫。
“這咋這麼冷的,不是還沒有入冬嗎?”鄭子明嘀咕。
入目之處,伸手不見五指。隻能聽見山野裏的風聲、不知名的昆蟲鳴叫的聲音甚至遠處狼嚎。視覺受限,想象力無限延伸,恐慌彌漫了這個年輕人的心田。幹脆坐起來,摸黑收集了一些可以燃燒的東西,拿出自己帶來的火折子,黑暗裏有了一絲光亮。
再去找耐燒的柴火填在裏麵,這抹光驅散了寒冷,也驅散了恐懼。
鄭子明就沒有那麼害怕了,心裏開始想東想西,從中國神話中的火神祝融想到了西方希臘神話裏偷火種給人類而被宙斯懲罰的普羅米修斯,最後想到了高井村,想到了自己的工作應該怎樣的開展才能做的漂亮……
正想著,破廟門口響起了動靜,鄭子明警惕起來,這麼晚會是誰來到破廟了?
想到了今天的種種遭遇,鄭子明就肉疼,生怕再惹麻煩。
好在進來的不是什麼蠻不講理的人,也不是什麼凶神惡煞的野獸,而是一位披著寒露的瘦弱女人。女人身形纖細,穿著一件藍上衣,白色長裙,頭發綁成了兩個麻花辮,一張小臉瑩瑩如玉,眼睛大,嘴唇紅,仿佛是鄭子明學校裏的那些女大學生。隻是這個姑娘可比學校的女大學生們還要漂亮的多。㊣ωWW.メ伍2⓪メS.С○м҈
鄭子明一看到這個女人,臉就紅了。
那女人也看到了他,先是驚訝,隨即有點害羞的問道:“同誌,我路過這裏,實在是沒有地方休息了,能不能進來休息片刻?”
“請進,請進,這裏也不是我的地方,我也是沒地方休息了,來了這裏。”
“謝謝你。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裏?”
鄭子明沒好意思說自己是被高井村的村民打出來的,隨便扯了一個謊,兩人就聊了起來。在這樣的寒夜裏,坐在火把邊,兩個年輕的男女慢慢滋生出曖昧來,互相看對方的眼神似乎都要拉絲一般的黏黏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