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敲門聲還在繼續,小孩子囂張跋扈的聲音在浴室都聽得顯顯的。許厚普媳婦兒在貓眼上看了一下,有點害怕的走到浴室門前說道:“對麵那娃子帶了一個幫手來,你兒子也在,估計人就是他找來的,想報仇,看樣子凶的很。”
“他反了他了,老子供他吃,供他穿,還給他上學,他還和外人在一起給老子找事兒,看老子不打死他!”許厚普憤怒的在浴室裏罵起來,女人不以為意的撇撇嘴。許厚普的供吃供穿就是剩飯剩菜,上學那是因為人家警察來了,義務教育,強製性的得去。
要說這男人有錢沒?有,不然也不可能住這個小區,鄰居是個女企業家。許澤生母是個有錢的,當年眼睛瞎了嫁給了許厚普,畢竟許厚普年輕的時候是真的長得不錯,但是結婚之後才發現這就是個家暴狂魔。為了擺脫他,寧可錢都不要了,都要跑,許厚普白得房子、票子,沒多久就娶了新媳婦兒。新老婆也打,不過還好家裏有個許澤,大部分的戰火都被許澤吸引走了,想到門外的許澤,許厚普的老婆抱著兒子的眼神閃了閃,許澤不能走。
“老許,你也不要太生氣,估計孩子就是為了他媽的事情想不開才這樣的。”這一勸,好像那火上澆了油,氣的許厚普直接把手上的花灑砸向了牆壁,花灑當場斷成了兩半,落地之前還給了許厚普一個大逼鬥。
臉差點給他打出一個坑來。
“艸!”許厚普捂著臉,想了半天也想不通,花灑是怎麼斷成兩半的,為什麼會砸到自己的臉,為什麼會砸的這麼痛?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這樣倒黴!
許厚普如果會噴火,此刻他肚子裏的火可以成為動力,噴上個十萬八千年不帶歇氣兒的。到時候高低得成為一個國家的景點之一,圍個柵欄,外麵的人拍照打卡,裏麵的人揚著頭噴火燃氣兒。
現在的許厚普沒有這個能力,隻能狠狠的扯過一個毛巾,從頭擦到胯。這個衛生間是分兩格的,裏麵一個小的用來洗澡,外麵一格大的放著洗臉池洗衣機這些,衣服就扔在洗衣機上麵的,許厚普大步流星的要去取衣服,結果大步流星的第一步還沒走出去,一腳踩在了肥皂上,又是熟悉的一幕,摔了個四腳朝天,身上的肥肉顫了顫。
半天浴室裏沒有了響動。
“砰砰砰”李妞妞還在瘋狂的錘門,朱岩生在旁邊勸:“應該是沒在家吧,你看你家都臭成那個樣子了,他們肯定也不想留這裏聞臭。”
論火上澆油的功夫,朱岩生半點不輸人。
若說許厚普是氣的想噴火的話,李妞妞氣的是真的噴火了,不是從嘴噴,而是隻見她手指翻飛,一條火龍憑空出現,張著一張大口像許澤家的門衝了過去,許澤的眼睛一下瞪起來了,這是人幹事?
“轟”
燒焦的煙噴了出來,門燒成了焦木,在許澤驚恐的眼神之下,折成了兩半倒了下去,朱岩生拍掌讚美:“不愧是玄術師,對火的控製力就是好,說開門絕不燒其他的,還自帶滅火裝置,牛逼!”
“朱叔叔,”許澤緊張的吞了一口唾沫,“這……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