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不晉升，那你就永無出頭之日。”
青小龍瞪大了眼睛。
這才明白，這條捷徑居然是把自己的性命完全套在另一個人身上。這是一場賭注，贏者生，敗者死。
命運將完全被另一個人掌控。
眼珠子轉了一圈，問道：“人類的命就那麼點時間，萬一她一直沒有改變，我可以退出嗎？”
他心裏打著小九九，實在不行，陪李妞妞一輩子，她實在沒啥出息，在她死前自己可以退出。不然李妞妞這一走，那是買一送一呀，他青小龍的命就這麼賤送了！
“你想的倒挺美，天下的好事兒你是想占完了不成？”
孟婆婆笑了一下，其中的利弊說的明明白白。
至於怎麼選擇，決定權在這一人一蛇的手上。她隻負責看熱鬧。
對孟婆婆來說，青小龍的糾結不過是一場熱鬧罷了。
活到她這個歲數的，又有些能力的，多有怪癖。孟婆婆不算壞人，但也不算是一個慈祥的長輩。
給周圍的小輩會幫助，但每次的幫助也不會特別的美好。
比如當初把王鵬放進她的空間裏，出來之後王鵬就能觀香，請仙兒上身了。但在空間的那一年可不好受。
還有那個嗩呐，的確是寶貝，但若不是李妞妞誤打誤撞幫王鵬清理了裏麵的鬼怪，王鵬還得慘上一段時間。
飯菜也是，誰要是真能長期堅持吃下去，從中絕對能得到好處。可那飯，不管是味道還是賣相，都讓人倒胃口，至今沒人能長久吃著。沒看王鵬寧可啃白饅頭嗎？
再比如當下。
給了一條凶險無比的捷徑。
“李妞妞，你會怎麼選？”青小龍慌了神，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選了。
可能真如孟婆婆所言，他是什麼好處都想要，受不了修行的苦，又害怕命運完全交給他人的惶恐。
李妞妞認真的想了一下如果是自己的話，搖搖頭說道：“我不要讓別人給我當主人。”
“哦？”孟婆婆眼睛裏閃過興趣，“你可以每天玩遊戲，吃零食，看動畫片，另一個人修煉了之後就能把你帶上去，你也不願意嗎？”
聽上去似乎是有點美好啊，李妞妞的眼睛閃了閃，有點心動，但隨即堅定的搖了搖腦袋。
“可是，我要付出的更多呀。對方受傷了，我幫他流血，對方死了，我要幫他死，他要是很笨，沒有辦法變厲害，我就再也沒有機會變厲害了。”
“玩遊戲，看電視，吃零食，這些事情都是很輕鬆、很簡單的，隻要花一點點錢和時間就能做到了。而我要付出的都是很寶貴的，我用很寶貴的東西換這些，用我媽媽的話來說，我就虧了！”
“哦？你還知道虧了？”孟婆婆看著這個小孩，覺得有點好玩了。
“當然知道呀，所有的東西都是有價格的。比如我爸爸送我的書，他說裏麵是知識，是無價的，我用錢和他換，或者用勞動和他換，這都是很簡單的能得到的，我是用有價的東西換無價的東西，那就是我賺到了。你現在說的這些，是用無價的東西，換有價的，那就是虧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