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偶爾也畫。”
“我可以看看嗎？”
“在我的家裏。”老人並沒有邀請小孩子進自己家的意思，而是說道，“如果你有興趣，我每天這個時間都在這裏寫字，我可以帶上一些畫，給你分享。”
李妞妞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高興道：“好，那爺爺，我明天還來找你。”
回了家，李妞妞打開包裝，發現這是一本來自B國的一位著名畫家的畫集，該畫家在自己的油畫作品中，多以女性人物為題材，他筆下的少女們多在動人的光彩下，翩翩起舞。
李妞妞看著那些似乎在閃閃發光的少女們，不禁入了神，李大秀回來都沒能吸引她的注意力，最後是抱著那本畫集睡著的。
這天晚上，她做了一個夢，夢中她穿上了畫裏麵仙氣飄飄的裙子，在彩色的光線下起舞。
她的爸爸站在一旁看著她，好像小時候看她在練功一樣，目光溫和又包容，和平常毒舌的樣子完全不同。
等她跳完了，他鼓掌，眼睛裏全是笑意。
“妞妞，你長大了。”他說。
“爸爸，我已經長得很大了，可是你為什麼還不回來？你是個騙子，你明明說你就出去一小會兒的。”
她穿著裙子跑到林友全麵前，明明夢裏麵已經成了一個小少女的模樣，可生起氣來，似乎還和五歲時沒有什麼區別。
小拳頭一捏，小腳一跺，氣哼哼的說道：
“你再不回來我就把你丟到高井河，還讓媽媽再找一個比你高的，比你帥的，還多才多藝會做飯的，天上飛的，地裏遊的都會做的那種。我看平安飯店的大廚就很好，很適合和我們一起生活。”
“嘿，你個小兔崽子！你敢！那大廚肯定是個光頭，還有肥胖肚腩。你爹這麼帥的，可不好找。”
“大人的標準可不是看帥，人家都是找有錢的，又能陪伴的，你沒錢你還不陪我和媽媽，你就隻能去高井河裏洗澡啦，略略略~你打我啊，你打不著！”
“你這嘴幾天沒見，是開光了。”
“不是幾天了，是好久好久了，你個笨蛋，你連時間都搞不清楚！”李妞妞忽然就哭了起來，淚眼婆娑的喊道，“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呀？”
哭的鼻子冒出來了一個大鼻涕泡，李妞妞的目光被自己鼻子上的泡吸引了，用手一戳，泡就裂開了，她覺得好玩，又嚐試用鼻子再吹一個出來。
林友全就在一旁看著她玩，目光溫柔，宛如在看一個智障。
“爸爸解決了麻煩，很快就會來見你。”
“爸爸，我們做個約定吧。我會快點長大，變厲害的，你也要變厲害，不要被吃掉，好不好？我們拉鉤上吊。”
說著，伸出了那隻戳過鼻涕泡泡的手，上麵還有點不明液體，林友全額角微跳，目光遊移。
“答應你就是了，就不要拉鉤了，那是小朋友才做的事情。你是大孩子了。”
“媽媽說，我永遠是她的小朋友。你在懷疑媽媽說的話，我要給媽媽重新找一個。”
話沒說完，林友全已經伸出了小拇指，和她拉在一起，左右搖晃，快速的念道：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變了就是王八蛋。”
“爸爸，你詞說的比我還順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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