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大概是沒有想到居然會被這樣拒絕，教室裏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剛被幫助了的張曉曉忍不住看了一眼李妞妞的這邊，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手上的筆捏緊又放鬆，臉上閃過掙紮之色，最終隻是看了看穿紅裙的女老師，閉緊了嘴巴，默默地轉過頭，拿著筆在卷子上寫寫畫畫。
眼淚一滴滴的落了下來，又被她擦幹淨，再也沒有回頭看一眼。
女鬼的臉色不太好看，站在講台上，冷靜的說道：“試卷就在這裏，自己來取。”
“監考老師給學生發卷子，是規則。”
聽到“規則”兩個字，女鬼臉上的表情一僵，陰森森的表情看著說話的江河山，不爽的說道：“你倒是挺懂規則的，那你不知道考試的規則是不許東張西望和不許交頭接耳嗎？”
不知道嗎？當然知道。
江河山的臉上卻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在女鬼難看的臉色下輕鬆地說道：“老師，我沒有和同學交頭接耳，我隻是在開考前和你說了一點和考試相關的話題。”
這個是規則允許的。
說完這句之後，他就低下了頭，用筆在試卷上寫下了江河山三個字。女鬼想說什麼，但是看著他低頭寫字的樣子，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有說，隻是目光深深的把江河山的外貌記了下來。
如果是平日裏，江河山一定會害怕引起了女老師的注意力，雖然規則是約束雙方的，而不是隻約束自己一人，依靠規則之力他是可以避免一些麻煩的，但是江河山知道，隻要在這個學校裏被盯上了，對方想弄死自己並不難，有的是辦法。
如果是之前，他一定會糾結再糾結，猶豫到底要不要為別人出這個頭，但自從遇到這幾個小孩子之後，不知道為什麼他開始有了變化，變得勇敢了起來。
或者說，這才是真正的江河山，隻是一直以來被恐懼掩蓋住了。
“老師，你不發試卷嗎？”李妞妞盯著講台上的女老師，一臉天真。
“妞妞，老師怎麼會不發卷子呢？這可是有規則的。”青小龍轉著手上的筆。
“就是，老師不發卷子應該會受到懲罰的吧。”大黑在旁邊補刀。
緊跟隊伍的球球則說道：“怎麼會有不發卷子的監考老師呢？這麼失職，說不定會被學校辭退的。”
女鬼手上的卷子因為大力出現了褶皺，她真的，真的很討厭小孩子！
遲早有一天她要弄死他們。
臉色難看的說道：“我沒有說不發試卷，你們自己上來取試卷。”
說完之後，就不理李妞妞他們的，像是已經斷定這幾個人一定會上講台來，幾個小孩對視了一眼，江河山緩慢而堅定地搖了搖頭。
李妞妞秒懂。
不能上講台去，李妞妞猜測這和江河山說的規則有什麼關係，或許去講台上會破壞什麼規則，而破壞規則會發生不好的事情，隻是不知道是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老師，我腿疼，我走不了。”
“我體弱多病。”大黑眨了眨眼睛。
“我老弱病殘。”青小龍一看大黑都用成語了，覺得自己不能被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