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糾結的時候，聽到張曉曉哽咽的說道：
“叔叔，求你了，我想爸爸……”
保安內心一緊。
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話已經從嘴裏脫口而出：“隻能破例這一次，你明天必須回來聽到了嗎？”
“謝謝叔叔。”張曉曉破涕為笑，臉上掛著笑容，眼睛卻悲傷的多看了保安一會兒，然後拉著李妞妞快速跑了出去。
學校的外麵果然就是濃霧，霧濃的有點誇張，讓人懷疑進去的話，伸手能不能見到自己的指頭。在濃霧與學校的中間，種的有幾棵樹，張曉曉數著走到第四顆樹停了下來，然後徒手在樹底下挖了起來，沒一會兒挖出來了一個紅色的塑料袋，她小心翼翼的把塑料袋打開，裏麵是一個色彩豔麗的麵具。
麵具的五官仿造著真人，但又比現實的人多了誇張的神色，古銅色，表情嚴肅，眉心微皺，耳朵上方造型奇特，倒像是動物的角，看上去有些嚇人。
“這是儺麵具，我爸爸告訴我儺起源於氏族社會的巫，是原始初民娛神的一種祭祀活動。儺戲麵具是神靈的象征和載體，而在這裏，神還原了這一幕，隻有戴上麵具的子民，才會在濃霧中受到他的保護。”
儺麵具？
這是李妞妞第一次聽說，於是聽得很認真。
張曉曉講完之後，在把儺麵具遞給李妞妞之前，再次囑咐道：“但是，江河山說的沒錯，麵具是不可以隨便戴的。麵具會讓神保護你，同時麵具可能會剝奪你的人性。戴上麵具之後，你所有的負麵情緒，比如嫉妒、暴躁、殺意都會被放大無數倍，這就是獸性。”
“人性？獸性？”李妞妞不知道這個詞是什麼意思，“是我會和青小龍一樣變成一條蛇嗎？”
青小龍是蛇？
繼球球是個鬼之後，張曉曉再一次想要裂開。
“不是變成蛇。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人和壞人，我爸爸告訴我，人是非常複雜的，善良與邪惡並存，好人與壞人隻是你內在善多點還是惡多點的區別。”張曉曉麵色複雜的看著眼前這個小女孩，“你還有時間後悔，因為戴上這個麵具之後，你的邪惡可能會壓倒你的善良，到那時，會發生什麼，誰也不可以預料。我們退回去，起碼以你的能力，一直在這個學校裏活著不成問題的。”
“你爸爸都不認識你了，還告訴你這麼多啊。”李妞妞眨了眨眼睛，說話跟小刀子似的紮的張曉曉透心涼。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到小姑娘堅定地說：“我才不要一直在這裏呢，我媽媽還在等我回家吃飯呢，還有我爸爸，我要是一直在這裏，就再也見不到他了，我不要。”
李妞妞沒有猶豫，接過了張曉曉手裏的麵具，麵具拿在手上，就有一種陰涼的感覺順著手指傳達向上。
她到底年紀小，還不懂人性與獸性的恐怖，隻是覺得這個麵具有點不舒服。
“一進去就要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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