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一鬥還是被搬上了擔架,一直扛著比自己大上幾倍的一鬥趕路著實太為難阿醜了。
空和鍾離一人抬著一頭,看得蘇醒後的魈欲言又止。
能讓帝君給他抬擔架,這個稻妻人也算是頭一個了。
趴在擔架上的一鬥搓了搓手上的雞皮疙瘩,感覺魈的眼神瘮得慌。
“這個小哥,你幹嘛一直看著我。”
“鍾離先生,還是我來吧。”
魈想從鍾離手中接過擔架。
鍾離避開他接擔架的手,“這點小事,不用勞煩降魔大聖。”
“就是就是,抬個擔架而已,客卿又不是抬不動,魈你好好休息就是了。”
看著被胡桃擋在身後,並毫不介被指使幹活的帝君,魈隻能沉默。
然後,一鬥感覺魈看他的目光更危險了。
“阿忍,你站到我後麵來。”
一鬥拉著久岐忍試圖阻擋那讓他感覺後背發涼的視線。
“怎麼了?”久岐忍不明所以。
“我感覺背後有點冷.”
夜蘭的視線不著痕跡的在他們身上掃過,重點放在魈和鍾離身上,但什麼也沒說。
“我發現的門就在前麵了。”
她之前去查看的時候發現了一扇石門,隻不過在打開一瞬間,她就關上了門。
石門很快就顯現在眾人眼前。
隻不過這扇石門與現在常用的門有著截然不同的差距,位於兩麵牆壁相交的對角線上,這種古老的建築習慣隻在很古老的遺跡上出現過。
“這扇門能看讓人看到最不想看到的東西。”曾經打開過門的夜蘭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最不想看到的東西?我來試試。”久岐忍感覺自己應該沒有什麼不想看到的東西。
久岐忍推開了門,門裏傳來了熟悉的母親聲音。
隻是聽了一句,她就關上了門。
她以為她沒有什麼不想看到的東西,但她錯了。
母親那自以為好的對她人生的規劃,她一聽到就感覺窒息不已。
“剛剛那是什麼?”派蒙疑惑。
“那是我母親的聲音,抱歉,我沒辦法進入這扇門。”
“進入這扇門,需要直麵自己的恐懼。”鍾離輕聲開口。
胡桃咬緊了自己的下唇。
直麵自己的恐懼是嗎?
胡桃閉了下眼。
“我來吧。”
“胡桃.”派蒙神色擔憂。
“不用擔心我,我也想知道讓我恐懼的事情究竟是什麼。”
胡桃伸手推開了門。
她看到了一個人影,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人影。
那人影站在廣闊無垠的星空中,背影孤獨而寂寥。
她下意識的走了過去。
“江白.”她低聲呼喚了一聲。
麵前的人影回過頭來,是熟悉的麵龐,但那眼神卻萬分陌生。
“你是誰?”
胡桃捂住自己的心口,心中空落落了一大塊。
原來,她恐懼的是這個嗎?
很難受,但好像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
她努力揚起一個和平常無二的笑容,“你個大笨蛋,居然連你堂主我都不認識了?”
“堂主?什麼堂主?你在說什麼?”
江白的目光還是那樣的陌生,甚至帶著幾分反感。
胡桃愣住,臉上強行擠出來的笑容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