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壯漢被霍遲洲當頭一棒給活生生敲暈了。
在失去意識之前,黑衣壯漢心裏的小人捂著腦袋瓜瘋狂哀嚎,不是,老大,至於嗎?就特麼劃破了那麼一點點皮,用得著下這麼狠的手嗎?
可惡!命都快被打沒了!
霍遲洲沒因為黑衣壯漢暈倒就輕易放過,用盡全力狠狠地打了好幾棍子後,腳一踹將其遠遠踢飛。
就像在對待一塊死肉。
咕嚕——
黑衣壯漢身邊的壯漢頭子默默咽了口唾沫,戰戰兢兢,瑟瑟發抖,縱橫江湖多年,過慣了刀口舔血的日子,手上料理過的人十根手指頭都數不過來。
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出手如此狠辣的人。
不,不是人,是魔鬼。
對上霍遲洲幽沉沉如同煞神般的眼眸,再艱難地往下瞥了眼“滴答、滴答”滴血的鋼棒,壯漢頭子沒了方才的張狂氣焰,麻溜地跪下磕頭求饒。
“大哥饒命啊!大哥!”
“小的——”壯漢頭子話都沒說完,霍遲洲掄起鋼棒就往他臉上招呼,牙齒“砰”的一聲掉了好幾顆,不等抬手摸一摸,可憐的家夥白眼一翻厥了過去。
壯漢頭子甚至悄悄地鬆了口氣。
暈了好,兩腿一蹬啥也不知道。
悔啊,恨呐。
不該接這個單子的哇。
接下來,霍遲洲跟殺瘋了似的,赤紅著雙眼拿起鋼棍不管不顧地往壯漢們身上招呼,本來他們是來圍殺霍遲洲的,結果成了被狂虐的對象。
個別壯漢打了退堂鼓試圖偷偷溜走,霍遲洲跟背後長了眼睛一樣,直接一棒子將其敲暈。
那些靠近宋清玥的死得最慘,暈過去了還得再結結實實挨上幾棍。
最後宋清玥身邊兩米內空無一人,她也想動手再打趴幾個來著,結果一接近,那些壯漢就跟見了鬼一樣屁滾尿流地逃命。
沒得辦法,這女人本身很能打也就算了,她身邊那男的簡直比他們還像法外狂徒。
壯漢們暗中慶幸他拿的不是刀。
瞧瞧,這力道,這角度,一刀砍下來缺胳膊少腿都算是輕的,搞不好一命嗚呼哇。
可惡!踢到鐵板了!
沒過多久,壯漢們反抗的勇氣清零,跪倒在地,那些沒暈過去的抑或是暈過去又被活生生痛醒的,全都痛哭流涕地朝霍遲洲“哐哐”磕頭。
“大哥!饒命啊!”
“小的知道錯了!”
“再也不敢了啊!”
……
全程縮在車內的胡鑫默默地抬起手,狠狠地擰了自己一把,這才確定不是在做夢。
我的天呐!好凶殘啊!
胡鑫不禁懷疑自己暗戳戳報警是否正確。
他愣愣地看著那些傷痕累累、鼻青臉腫、鬼哭狼嚎的壯漢……
“老板娘”應該不會被扭送進去吧?這,這屬於正當防衛吧?
許是被宋清玥手臂上的血給刺激到了,抑或是回想起了這麼多年來被無數壯漢反複毆打、勒索的場景,霍遲洲殺紅了眼。
他冷著一張俊臉,拖著鋼棒在地上走動,發出“呲呲”的響,一路火花帶閃電。
走到其中一個壯漢前,眼神一暗,高高地掄起鋼棒就要將其捶扁。
“不要啊——”壯漢手撐在地上,拚了老命地往後爬,隨著鋼棒的靠近,給活生生嚇尿了。
為非作歹十多年,第一次遇到這種瘋子。
好可怕。
這將是他畢生的噩夢。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