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聽秦蓁蓁說要銀子，季氏立馬打起了退堂鼓。
她往後退了兩步，開始跟秦蓁蓁打感情牌。
“蓁蓁啊，娘知道你怪我。可我能有什麼法子？若是不將她賣了，家裏的日子就過不下去了呀！再說了，賣兒賣女的人多了去了，怎麼就我賣了女兒不行？”
原本秦素素平靜的心，在聽到她這句話後，冷笑起來。
她盯著季氏，冷哼一聲，“賣兒賣女的多了去了，那你為什麼不賣你兒子？將我跟秦月月賣去那種肮髒的地方，也虧得你想得出來！你去看過秦月月嗎？你知道她過得是什麼生活嗎？若不是大姐，我現在過得連畜生都不如！”
秦素素越說越激動，一張小臉都漲紅了。
賣兒賣女是常事，懷寧跟槐香就是被賣的。人家的父母隻將她們賣作奴仆，卻沒賣身子。
聽了秦素素這幾句話，懷寧推測出，秦素素從前的日子過得比自己還要苦。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是你娘！你就這麼跟我說話嗎！”
季氏看說不過秦素素，就開口撒潑，“我要是知道你是這種心思，早就該在你畜生的時候就把你掐死！你這個喪良心的東西，簡直是豬狗不如！天哪，我怎麼會有這麼沒良心的女兒？”
她邊哭邊坐下，捶打著自己的大腿，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
這不是季氏第一次撒潑了，秦蓁蓁她們都看膩了。
秦蓁蓁喊懷寧去搬了一條長凳過來，她坐下，就打算好好看著季氏，看她能表演到什麼時候。
“三多，你家裏有瓜子不？有的話，拿點過來。”
李三多會意，立馬點頭，“有，我這就去拿來！”
他跑著回屋，拿了一碟子瓜子出來，遞給秦蓁蓁她們。
“來，快吃。昨天我新買的，怪香的。”
秦蓁蓁毫不客氣地抓了一把，還叫趙氏她們一人抓一把，吃起來。
“嗯，挺香的。你在哪兒買的？明天我也去買點。”
“就在鎮子上，聚賢樓左邊的那間堅果鋪子裏。”
“行，我知道了。娘，咱們明天也去買點。”
季氏在那兒哭著，眼淚還沒下來兩滴，就看到了這一幕，當即氣得老臉通紅。
“你、你們！你們怎麼這麼狠心的！”
“噗！”
秦蓁蓁被逗笑了，“你看你說得什麼話呀，是你自己在那兒要哭，要死要活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經曆了那麼多事之後，秦蓁蓁的心都跟著冷了幾分。
對於季氏，她更沒什麼好心。
“娘！咱們走！我就不信，她家就不會遭報應！”
秦宇康將季氏從地上拉起來，惡狠狠的瞪著秦蓁蓁，“秦蓁蓁，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他丟下這句惡狠狠的誓言，帶著季氏離開了這裏。
他們走後，秦蓁蓁將瓜子殼扔到一旁喂雞。
秦素素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小聲問趙氏，“嬸子，他們會不會來報複我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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