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溫席在囚牢裏打點了一番才送了飯菜跟衣裳過來。
香九齡也沒想到溫席居然還會過來看她,當初她執意要開賭坊不聽溫席的勸告,兩人鬧翻後很久都沒說話了,她以為他這次根本就不會管她了。
看香九齡臉色發白,精神恍惚的坐在髒亂差的牢房裏,溫席又心生不忍,想責備的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下去。
“我在想法子籌錢,你再忍耐幾天,應該很快就能出去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說完,不等香九齡開口,溫席便起身離開。
看著他的身影,香九齡心中愈發懊惱,都怪她一時間被錢財迷了心眼,沒聽他的話,一意孤行,錢都打了水漂,等於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溫席回去後四處奔波打點,利用近段時間各處結識的人脈,總算是湊夠了錢。
等到錢數全部賠完,衙門那邊也就放了人,畢竟香九齡並沒有什麼大奸大惡的事情,隻要償還了銀錢,關閉了賭坊,也就算是小事化了了。
在陰暗潮濕的牢裏待了幾日,香九齡再回到這熟悉的院裏,忽然覺得一切似乎都有些恍惚,她坐在凳子上一言不發,整個人陷入沉思。
溫席知曉這一次的教訓對香九齡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打擊,也沒打擾她,隨即去廚房給孩子們做飯。
剛弄好一個菜,溫席一轉身就對上香九齡的視線。
“抱歉,這次是我做錯了,我不該一意孤行,總想著掙錢,沒去考慮其他的事情。”
香九齡聲音澀然,之前她從沒做過生意,很多事情也不懂:“我跟你發誓,以後再也不開什麼賭坊了,要是我再動這念頭,我就天打雷劈……”
溫席蹙眉,毫不猶豫的打斷了她的話。
“你不用發毒誓,我知道你已經醒悟了,這也算是長記性,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到此刻,兩人總算是冰釋前嫌,沒了隔閡。
香九齡說不做那就是真的不做,再也沒提過賭這個字。
那些街上的地痞過來找她,她也都置之不理,也不會給他們多餘的眼神。
“老板,這事情都已經了結了,怎麼就不能繼續?而且咱們賭坊多掙錢啊,難道你真的願意看到這些錢被別人白白的掙了?”
地痞有些不大理解,在他看來,這蹲牢獄是再尋常不過的事,隻要能掙錢,這些都隻是小事,而且之前隻是識人不明,之後找個信任的人做不就好了?
香九齡當然知曉他心中所想,開賭場來錢快,又不用做苦力,怎麼舒服怎麼來,就是得費點心神盯著些。
不過通過這次的事她已經看清了事情的本質,隻淡淡看了對方一眼,語氣決絕:“我說了,以後我都不會再開賭場,也不會跟賭字沾邊,別再來煩我,我也沒那個功夫跟你們多說。”
不甘心的地痞自然是被香九齡狠狠罵了一頓,對方驚詫萬分,還以為她就是有點精明,沒想到她還藏了一手,見從她身上再也不可能撈到任何好處了,地痞這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