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席默默的看著他們說話,有些欲言又止,其實他有話要跟香九齡好好談談。
三個孩子也很快意識到了兩人之間那奇怪的氛圍,趕緊陸陸續續的撤退,很快屋裏就隻剩下他們二人了。
“好了,孩子們都走了,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香九齡的聲音還有些悶,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任何變化,手上繼續忙碌著自己的事情。
溫席見她這模樣,也明白她這是怎麼回事,便將他們私下調查以及準備翻案的事都告知她。
末了,他不僅歎道:“不告訴你是怕你擔心,而且很多事情我們還沒有十成的把握,越多人知道就越危險。”
香九齡其實並非那種蠻不講理之人,聽了溫席一番解釋後,她心裏那點悶氣也漸漸散了,原來他是怕將她牽扯進去,故而不跟她多說,隻是如今她們既然成了一家,那所有的事……
不對!
香九齡知道自己也有很多事瞞著溫席不能說,可如今卻要求他對她坦誠相待,是不是有些太過於雙標了!
隻是,很多事情得留個底線,她不是不說,而是還沒有到合適的時候。
“我以為,我們既是夫妻,就該坦誠以待,我之前的種種你都知曉,反正咱們到京城來不就是為了這事麼?到這時節還害怕什麼牽扯,難道你倒時候還要拋下我們不成?”
對上香九齡的視線,溫席不禁一怔。
隻聽她又說道:“溫席,我們是夫妻。”
這話猶如一道春雷在溫席腦內炸開,呼吸一窒,他感覺胸腔裏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越來越強烈,片刻後,他才緩緩點頭。
“是,我不該瞞你的,隻是很多事情不好說,不過以後再有什麼事我一定提前告訴你。”
“沒事,我懂!”
一夜無話,直到第二天早上起床,溫席也不知何時出了門,香九齡早起晨練了會兒就開始準備生火做早飯。
火剛升起來,就聽到門口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的敲門聲,香九齡不禁微微蹙眉,怕吵醒三個孩子,快步上前開了門。
門打開,門口站著一個約莫四十來歲的中年婦人,身體微微有些發福,穿的也是粗布舊衣,已經洗的有些發白。
在看到開門的香九齡時,婦人原本有些歡笑的臉有些驚訝,隨即立馬又換上一絲討好,那張布滿皺紋的臉頓時擠做一坨,看上去讓人隻覺得有些別扭。
“你是?”
香九齡確認了自己並不認識麵前的女人,不禁微微蹙眉。
“哦,這位小娘子恐怕就是這裏的主人吧,我是你們隔壁的鄰居,剛搬來不久,你叫我花大娘就行,我這前兩日可來過你們家,那時候你不在家,我和你那個妹妹可聊了許久呢!”
她妹妹?秦臻臻麼?她這幾日怎麼沒聽到秦臻臻說起有這樣的鄰居的事情?
還沒等香九齡說話,屋裏聽到敲門聲的秦臻臻已經起來了,正好被花大娘看到,她趕緊衝著秦臻臻的方向喊了一聲,“喂,臻臻,是我,隔壁的花大娘啊,你這個姐姐不認識我,你快跟她說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