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官差看見了令牌之後臉色瞬變,眼神中浮現幾絲忌憚,接著向後退了幾步,刀刃也收回了鞘中。
大寶旋即看向香九齡,說道:“娘親,先讓大夫去看看吧。”
雖然有些好奇他掏出的那塊令牌是什麼,但是現在這個情況,香九齡也沒有時間去追究,出聲讓那個大夫去看昏迷的賓客。
大夫給了藥之後,那些人也醒了過來,大夫給出的解釋是菜品相衝,官差也不像是一開始要強行追究酒樓的責任,隻是告誡了幾句之後就帶人離開了。
而那些賓客見官兵沒有追究,雖然心有困惑,但也跟著散了去。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酒樓也沒有再繼續營業下去,將剩下的客人送出去之後,香九齡就吩咐小二將門關上。
“大寶,你剛剛拿的令牌是什麼?”
香九齡還是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這並不像溫席之前的兵符,那大寶從哪裏拿的?
“娘親說的是這個嗎?”
大寶又拿出了令牌,遞到了她的麵前,一臉無辜道:“我也不知道,爹爹給的,說是遇到了穿官服的人會有用,所以我就試了試。”
香九齡又問了幾句,見他是真的不知道,才將這事先放在一旁。
目前對她來說更重要的是弄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她將後廚的人找來了,也端來了所有的菜品小樣。
一番檢查後,菜品裏沒有找到什麼問題,但是其中有個人說的話卻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是說今日明月去過後廚?”
她看向那名廚子,蹙眉問道。
獨孤明月這個女人一向以柔弱示人,平日裏不是在房間裏就是貼在溫席的身邊,突然去廚房,怎麼看都有問題。
“是的,老板。”
廚子有些緊張,不自覺擦了擦額頭的汗,還是應道:“明月姑娘說是想熬點湯喝補補身體,但是見我們忙得厲害就又離開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現在咱們酒樓出了這樣的事,大家就趁著這個機會休息幾天吧。”
將他們打發了之後,香九齡又思考了一會兒,決定去找獨孤明月直接對峙。
就在她準備上樓的時候,酒樓的大門突然被推開,溫席大步走了進來,目光像是在搜尋什麼一樣,最後鎖定在了她身上,然後快步朝著她走過去。
香九齡的腳步一頓,看著他一步步走到自己麵前。
“怎麼樣,沒事吧?”
關心的話語讓得香九齡莫名覺得有些鼻酸,但還是強忍著,搖了搖頭。
“沒事。”
“沒事就好,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吧。”
香九齡沒有應聲,隻是看了他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其實我已經有了些線索了,相信很快就能查到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
“什麼線索?”
溫席蹙眉!
“你相信我嗎?”
“我當然相信你。”
聽到他這麼肯定的語氣,香九齡低頭沉思了片刻後才將剛剛自己的那些推測講了出來,她願意再給麵前的人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