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韞簡單地將陳宥安家裏的情況說了一遍,魚婉婉邊聽邊皺眉——又是家裏父母相繼出事?可是看這處小區的山向和風水,與阿福家的情況並不一樣。
這個小區方正開闊,大門口是一般小區常用的石獅子,她站在陳宥安家門口等著他開門,順便拿出羅盤測了測山向——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開門的陳宥安看起來十分憔悴,一張發灰的臉,胡子沒刮,眼睛無神,踩著一雙大拖鞋給他們開了門。
他看到段韞帶著的“大師”居然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時,瞬間暴躁地吼向段韞:“小段總,玩兒我呢?!這就是你說的大師?!”
魚婉婉雖然常常被人質疑,但是當著她的麵這樣被質疑還是頭一次,她臉色沉了下來,眼睛微眯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冷冷地開口說道:
“我看你麵色發灰,嘴唇發白,雙眼迷離,印堂處冒著黑氣,不出半月,你們全家都會有大難。”
魚婉婉很少這樣直接將別人的命數說出來,直言不諱容易讓人心生畏懼,反而不利於化解。
但是這個陳宥安當著她的麵如此質疑她,不給他個下馬威真當她是hellokitty?
陳宥安顯然被她的話嚇到了,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胡說什麼!”
段韞看魚婉婉臉色不好,趕緊上前打著圓場,他一把摟住陳宥安,說道:“魚大師可不是一般人能請到的,你總得相信我吧?我家酒店之前那件事兒就是她給擺平的。”
陳宥安將信將疑地看著二人,最終還是恭恭敬敬地將魚婉婉請了進去。
魚婉婉準備跨進他們家大門的時候,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在門檻下。
她低頭看向門檻的地方,若有所思。
段韞見她看著一個地方發呆,又想到第一次在阿福家見到她的時候,她也是朝著廚房看了許久,就看出了問題。
他走到魚婉婉身旁,輕聲問道:“是有什麼問題嗎?”
魚婉婉緩緩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她站在一樓大廳的地方,又拿出羅盤測了測——依舊沒有什麼異常。
於是她捏著手指,排起了奇門遁甲。
陳宥安看著魚婉婉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什麼大師啊,他剛剛是怎麼鬼迷心竅放她進來的啊?
“大師,算出什麼來了?”
陳宥安的語氣帶著一絲嘲諷,眼神挑釁地看著她。
一般遇到這樣的人,按照魚婉婉的性格是不會再管了,可是這是段韞的朋友,也是段韞請她過來幫忙的,她將心中的怒火壓了下去,平複了一會兒情緒,淡淡說道:
“你們家裝修的時候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陳宥安大驚,這也能算出來?這個女的好像是有兩把刷子……
他動了動嘴唇,開口道:“我們家是請過一個裝修團隊,後來因為……因為價錢給得不合適,所以我爸和他們吵了一架,之後又換了另一個團隊裝修的。”
魚婉婉點了點頭,她知道,價錢給得不合適也隻是好聽的托詞,肯定還發生了什麼他不願意說出來的事。
她又繼續問道:“你們家的大門,應該是第一個團隊弄的吧?”
陳宥安急忙點了點頭,“是,是的……這個大門是有什麼不對嗎?是壞了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