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允川足足在房間裏跳了半小時的芭蕾,才清醒過來。
在他恢複神智的那一刻,魚婉婉迅速更換手中五行旗的位置,破了這個幻陣。
她大笑著看向坐在地上喘氣的何允川道:“哈哈哈哈哈哈……老何,要不你考慮一下去學學芭蕾吧,我覺得你跳得挺不錯的,哈哈哈哈!!!”
何允川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實在沒有力氣再跟她吵架了,他將自己呈一個“大”字躺在地上,虛弱地說道:“讓我緩緩,緩緩……”
魚婉婉這才打量著這個房間,房間裏幹淨整潔,衣櫃裏都是清一色的男性製服,看起來,這是一間工人房。
“這應該是他們家死掉的那個司機的房間。”
洛爻指了指地上清一色的運動鞋說道。
一般的員工穿製服,肯定會配備工鞋,好一些的還會穿上皮鞋。隻有每天開車的司機,才會用製服配上一雙合腳舒適的運動鞋。
“你怎麼知道穿運動鞋的一定是司機,萬一是個其他人呢?”
何允川終於緩過了勁兒,坐在地上看著洛爻道。
“我家司機就是這樣。”洛爻挑眉看向他。
“對不起洛總,是我格局小了。”
“所以,司機是被幻陣影響了,才會在十字路口出的車禍……”
魚婉婉沒理會二人的鬥嘴,看著牆上的時鍾道,“糟糕,嚴容川的魂不在!”
這個房間裏是被人設下的幻陣,而裏麵的陰煞隨著陣法的消失也不見了,不是嚴容川的魂魄,也不是他們想象中的小鬼……
“又被抽了?”
何允川又倒回了地上,他累了……他不明白,這世間正道浩浩,人各有命,要別人的命格氣運幹嘛呢?
平白給他這種可憐的打工人增加工作量,並且——加量不加價。
“去跑馬場吧,他們的目的是嚴容川的命格,溫慧和那個司機應該不會被收……吧。”
魚婉婉不確定地說道。
一樓的吵架聲越來越大,再不離開這個地方,這些人恐怕以為他們也是來爭遺產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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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英跑馬場是c市有名的馬術俱樂部,也是有錢人的圈層聚集地。
洛爻跟著爺爺來過幾次,他對馬術興趣不大,身邊的商業合作夥伴倒是經常約他來這邊談生意。
“這個地方,平日裏很幹淨。”
洛爻開口說道,魚婉婉與何允川都明白他口中的“幹淨”指的是沒有陰煞之類的東西。
李垚早就到了跑馬場的大門口,他倚靠在車門旁抽著煙,看他們下了車,朝著幾人點了點頭道:“現在我們是要——招魂?”
“沒有至親的人,招魂不妥。”
魚婉婉回答道,她環顧著跑馬場周圍的環境,眉頭微微皺起,“我沒有感受到他們的魂魄,他們的家人來喊過魂嗎?”
喊魂,是民間的習俗之一。
在非正常死亡的情況下,親人在頭七之前去到事發現場為死者喊魂,那麼死者的魂魄就會跟隨親人回家,得到圓滿。
李垚搖了搖頭,“司機蔡甫的家人都在鄉下,屍身還是他的老鄉幫忙火化的。溫慧……”
溫慧父母什麼嘴臉,他們三人在嚴家看得清清楚楚,更不必說來為她喊魂了。
魚婉婉沉默不語,快速起著盤。
“就在附近。”
奇門遁甲顯示,二人的魂魄就在附近,隻是不知為何氣息被隱藏了起來。
魚婉婉手掌微微旋轉,就地畫了個圈,用靈力結起一麵光滑的水鏡,紫色的靈氣環繞在水鏡周圍。
李垚看不到他們麵前的水鏡,但是洛爻與何允川卻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