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染的手緊緊的攥著，甚至在這一刻，她就想著永遠躲在這裏，不要離開就行了。
就這麼靜靜的就行了。
鳳染甚至有些厭惡自己，為什麼在剛才自己不拒絕呢？
此時，已經到了這裏，她若是在堅持下去的話，恐怕就真的不好了。
甚至，她在想著，在這皇宮外，她若是在堅持下去的話，軒轅恒恐怕真的會動怒的吧。
這次，她應該將軒轅恒所有的臉麵都丟盡了。
試問，天下誰能夠這般對待攝政王呢？
想了許多，最終她還是選擇了乖乖的下來了。她很清楚，此時若是在繼續的話，她受到的折磨就更加的多了。
鳳染下了馬車，而她卻深刻的感覺到了，那些人看著自己的眼神，甚至鄙夷的眼神。她想，若是不是此時軒轅恒在場的話，恐怕，那些人，會直接動手的吧。
甚至還會羞辱她的吧。
軒轅恒卻沒有說些什麼，也沒有做些什麼事情。
鳳染不敢與軒轅恒站在一起，她就這麼站在他的身後，悄悄的跟著。
鳳染的頭是一直低著，甚至就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的呼吸。
她此時恨不得想要將自己的臉，給蒙了起來。
軒轅恒卻停止了腳步，鳳染卻沒有察覺到軒轅恒的目光落在鳳染的身上。
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鳳染。
軒轅恒就這麼看著鳳染，而此時的情景，卻讓他想起了當年他第一次見到鳳染時候的場景。
他記得很清楚，鳳染那時候，可是傲嬌極了。對於身邊那些人，可是嗤之以鼻的，甚至就連正眼都沒有給她們，而是徑直的走到他的麵前與他說著一些讓人匪夷所思的話。
嗬，想起當初，她在他的麵前，羞辱俞琬嫣的畫麵。軒轅恒的眼眸卻變的異常的冰冷。
可此時，一樣的地方，人卻不一樣了。
他想起了，將鳳染送去春滿緣，他第一次見到鳳染的時候，她跪在地上，磕頭求饒著，她在卑微的伺候著那些人的時候，在鳳染哀求著他，為了保命，什麼事情都願意做的時候……
想起當初鳳染的眼睛裏除了他，就再也沒有其他人的存在了。但現在呢？卻不一樣了。她的心裏和眼中，再也沒有他的存在了。她身邊出現了不少的人。
“鳳染，你可以選擇自己一個人，或者選擇跟著本王。”
“本王尊重你的選擇，甚至，不會阻攔你的的。”軒轅恒冷淡的視線落在鳳染的身上，冷冷的說道：“想來，這皇宮你應該是熟知的。”
“鳳染，今日讓你選，本王是不會插手你的選擇。”
鳳染緊咬著嘴唇，而她的手緊緊的攥著，抬眸對上了軒轅恒那玩味的眼神，她最終搖了搖頭。
選擇嗎？
可是她有什麼資格選擇呢？
她立刻將自己的頭，低了下來，不敢在看眼前的男人。甚至，此時，她做所有的事情，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將眼前的人給得罪了。
軒轅恒倒也不著急，就這麼看著眼前的人，但他卻輕哼了一聲。
而她卻發現，周圍的人似乎越來越多了，而那些議論的聲音，也越發的大了。
“這不是鳳染嗎？”
“是啊，鳳家大小姐。”
“聽說已經淪落到了風塵的地方去了，還以賣笑為生。”
那些羞辱的聲音不斷的傳來。
鳳染的臉色慘白不已，她的眼眸中蓄滿了淚水，緊咬著嘴唇，嘴唇被咬破了，傳來了血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