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流年見邑叔推開他,也知道現在不是他停下的時候,因為他已經看到剛才讓他打退的人,再次朝著他砍來。
顧不得其他,張流年立馬抄起腳邊的鐵棍擋在了頭頂,然後大叫一聲,把落下的砍刀反彈了出去。
朱家兄弟在外麵看到他已經是窮途匕見,麵上露出輕快之色。
朱老二更是放話出來,“張流年你還是求饒吧!再不求饒你的人可就要死光了。”
張流年哪會求饒,他的人生信條裏就沒有這兩個字,抄著手中的鐵棍,繼續戰鬥。
但他此時已經受了傷,加上邑叔等人也全軍覆沒,壓力又全給到了他的身上,慢慢的,他也開始受傷。
朱老二見他這樣了,還不認輸,隻好朝著張流年的腿開出一槍。
這次再也沒有人可以給張流年擋槍,加之張流年還在混戰當中,處於腹背受敵的時候,根本無心注意外麵的朱老二會不會對他開槍。
等他聽到聲音時,子彈已經擦著他小腿穿了過去。
“啊!”張流年瞬間吃痛,站立不穩,半跪在地,而後就是數把砍刀落在他的脖間,讓他動彈不得分毫。
張流年瞬間成為待宰的羔羊。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現在還不是要落在我們手裏。”朱老二收起槍支,來到張流年麵前諷刺。
張流年聞言沒有回答,隻是掃向受傷躺地的邑叔說道:“能不能先送他去治傷?”
他敗了,自然會跟著他們離開,可邑叔腹部受傷,不能耽誤下去。
“嗬,剛才你看到親哥受傷也不見你著急,一個小弟你卻生怕他死了,你可真是奇怪。”朱老二聽到張流年為了一個手下服軟,極為看不起他。
剛才張流星躺在張流年的麵前,他也沒有求助,現在隻為了一個手下就這樣,真的是太讓他看不起了。
手下有什麼好救的,死了就死了,但是兄弟不一樣,血脈相連,可張流年卻不救兄弟隻救手下,真是有毛病。
張流年聽出他話裏的意思,也沒有解釋,他和張流星早就不是兄弟,一個隨時想要害他的兄弟,他寧可沒有。
邑叔不一樣,他幫自己救出了妻女,還幫他擋了一槍,對方從未害過他,哪怕他一開始不是他的人,可他能一次又一次的給他擋槍,他也領這份情。
“你們不是想要我跟你們走嗎?我願意和你們離開,現在就走吧!”張流年看出他們可能不會如他所願,打算跟他們現在離開好了,至於邑叔一個受傷的人,他們肯定不會管。
可他的想法讓朱老大識破,對方見他終於識趣,大手一揮說道:“全部帶走。”
“……”
這是受傷的也不放過了?張流年暗自想著,正想說話,恰在這時聽見一道極為熟悉的聲音。
“誰敢動張流年同誌?”
張流年猛然抬頭,這不是薛先生的聲音嗎?他怎麼會在這裏?心下雖然疑惑,可過後一想又暗自高興,這是遇到救星了。
那他可能就不會讓朱家幫的人給帶走。
但事情好像和他想的不太一樣,薛先生在南城算是個角色,可在港城這種大佬多如狗的地方,卻也是排不上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