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是對平陽侯徹底死心了。
不過保險起見,她得先問問才行。
愛嗎?
淩玉琢想了想最近發生的事情,還有自己這十幾年所遭遇的一切,忽然覺得,姓齊的,實在是沒什麼用,也沒什麼可愛的地方!
淩玉琢抬頭,看向陸昭昭:“若我不愛,昭昭打算與我說什麼?”
“自然是讓小徒弟早日繼承這平陽侯府,什麼東西,都是要掌握在手中才安心。”陸昭昭說道。
至於他們想如何對待平陽侯,那是他們家的事情。
“若我還對他有愛意?”淩玉琢又問。
“那我便教教夫人,如何將他心愛之人趕出去啊。”陸昭昭喝著茶,低聲說著。
淩玉琢聞言輕笑:“我還以為,昭昭會失望,然後再不管我們母子的事。”
“怎麼會?你是小徒弟的娘,我們之間的聯係千絲萬縷。”陸昭昭還是很護短的,隻要是她的人,她都會護上一二。
如果不是這樣,現代的陸氏一族,她早就可以不管了。
“隻要麟兒出息,我便會求我爹,想辦法向姓齊的施壓,早日請封我兒為世子,讓我兒成為新的平陽侯。”淩玉琢道。
“夫人,茶點已經備好了。”
外麵,丫鬟的聲音響起。
淩玉琢冷了聲音道:“進來吧。”
茶點端上來,兩人安靜的用了茶點,喝著茶。
淩玉琢隻覺得自己也更加的冷靜了。
貢院中。
眾人經過搜身檢查,進了貢院之內。
分派考棚。
“薑賢弟,萬事小心些。”周知禮心中不安,同薑宴清說道。
薑宴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周兄,考不好的話,科考結束,你也不能遊玩京城。”
說完,薑宴清又對小徒弟道:“隻管照著心中所想去寫,不必擔心。”
“多謝師父。”
齊玉麟望著薑宴清的時候,眼神亮極了。
滿眼崇拜的樣子,看的周知禮牙疼。
薑宴清進了考棚,隻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朝著對方看去,這一眼,薑宴清眼裏劃過一絲惡意。
真是冤家路窄啊。
這不是封州林家的公子,林青顏嗎?
林青顏看到薑宴清,難掩恨意。
因為薑宴清,他成了整個封州城的笑話!本來封州的解元該是他,借著林家在封州城的名聲,還有盛京裏林家的人脈,他可以用封州解元的名頭,在盛京城行走。
結果就是因為薑宴清!
搶了解元名頭不說,還誘他對賭。
導致他成了整個封州的笑話。
明明是封州城的第二名,偏偏連頭都抬不起來!
到了盛京,也有人私下裏將他的事情傳到其他人的耳中。
讀書人清貴,最重名聲。
他這名聲壞了,在盛京城可以說是寸步難行!
想到這些,林青顏隻覺得呼吸都堵得慌!
不過想到另一件事,林青顏也隻得暫且壓住了心中怒火。
有些人,恃才傲物,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有他好看的!
他眼裏的惡意都快懟到了薑宴清的臉上了,薑宴清眉頭微皺。
入了這考棚,便不能喧嘩。
一旦吵鬧起來,就三年後見了。
想著,薑宴清回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然後就將目光投向了窗外。
這會兒,已至正午。
昭昭是不是去參加宴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