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讓王爺見笑了,”解文元羞愧地咧了咧嘴,“是關於昨日宴席家女落水之事。”解文元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小女們各執一詞,事關人命大事,臣實在無法,聽得王爺也知曉此事,不知可知曉實情?”
“這件事,”蕭風說道,“相爺,你問我啊,不止我們主子,我和蕭珩也知道。”
“哦,蕭侍衛也知,不知可方便一吐為快?”
解瑩瑩神情一慌,他們怎麼會知道的?當時明明周圍除了她們沒人的!
“當然,既然相爺都說人命關天了,那蕭風定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蕭風說道,“不過,相爺也不能讓我家主子就這樣站著等吧?”
“是是是,是臣招待不周了,”解文元側開身,“王爺,請上座。”
謝雲祁進去之後,堂門口圍著的人都自動讓開了道。
“王爺,請您上座。”
“行了,本王坐著就挺好的。”
身邊圍滿了人,謝雲祁鼻翼間瞬時充斥著女人的胭脂水粉味,一張張臉濃妝豔抹的,難看死了,對麵解憂扶著江柳坐下,看了眼她未施粉黛的小臉,舒心多了,“蕭風,還不快點說。”
“是,主子。”
蕭風說道,“事情其實是這樣的。當時我家主子和陛下就在池塘不遠處的亭子品茶,”謝雲祁明顯瞪了他一眼,“然後我就聽見一陣吵罵聲,那罵聲簡直是侮辱了我的耳朵啊,蕭珩,你說是不是?”
“嗯,”蕭珩點了點頭。
“我當時還在想,是哪家的奴婢如此沒有教養,簡直就和悍婦一般。本來我們也沒當回事,”蕭風說道,“誰知後來就聽到了呼救聲。”
“那,蕭侍衛可知道是誰辱罵的?”
“嗯,”蕭風的視線看向解瑩瑩,“喏,這不就是。當時在場的除了我們表小姐,就是解姑娘和這個姑娘了。”
“你胡說!”解瑩瑩看著都望過來的視線,慌了神,“你胡說,不是我!你有沒有看到人,怎知就是我罵的,而不是解憂!”
“哼,涼亭距離池塘隻不過一道竹林相隔,姑娘你的嗓門如此之大,對於我們習武之人來說,除非耳聾,否則很難聽不到,”蕭風一臉不屑,“況且,這大嗓門的音色不就是你的嗎?”
“不是我,你說謊,爹,他在說謊啊。”
“我知道了,”她有些瘋癲的指著謝雲祁和解憂,“你是宋晚言的親戚,解憂和宋晚言又是朋友,你的下人自然也是幫著解憂說話的!”
“父親,母親,”解瑩瑩撲通一聲跪下,“是他們合起夥來冤枉嫁禍女兒,女兒是冤枉的!”
“放肆!”解文元下意識的看了眼謝雲祁,見他神情淡漠,事不關己的模樣才鬆了一口氣,一巴掌呼在了她臉上,打的解瑩瑩一下懵了圈,“璟王殿下也是你可以褻瀆的!”
“王爺,都是臣教女無方,還請王爺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計較。”
“行了,相爺現在可是明了了?”
“是,”解文元吩咐道,“來人,四小姐心思歹毒,謀害長姐不成,更欲嫁禍他人,如此品行,有失良德,自今日起,送去平陽老家,沒有我的允許,終生不得返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