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藥穀某竹屋,老醫者看著手中的書卷滿臉震驚,最終發出一聲難以置信地長歎,地上橫七豎八放置著翻閱過後展開來的各種書籍古卷。
“究竟是誰出錯了,”老醫者反複確認著,“為何這上麵記載的死殤毒發狀況與在王爺身上展現出來的狀況大相庭徑。”
古卷中記載——殤死,天下劇毒首,中者有毒發,如割腕骨,疾,命由天定,多年,近則月。說的是:死殤,天下劇毒之首,中者每月毒發一次,宛如割肉腕骨,痛不欲生,命數由天而定,多則幾年,短則月餘。
老醫者翻遍了所有凡是與死殤有關的書卷,都沒有看到一條與謝雲祁符合的症狀。若不是他親眼所見,謝雲祁死殤發作時渾身遍布的可怖血線,親耳聽說他身上的毒是死殤,在看過這些資料過後老醫者可能便會認為謝雲祁中的毒不是死殤了。
眼下隻有兩種可能,一是這些書卷記載有誤,二則是謝雲祁隱瞞了些什麼。深思過後,老醫者攤開信紙,提筆:
見字如晤。
解姑娘,自從清州一別,老朽想來師父留下古籍或許會有關於死殤記載,果不其然,查閱到些許。
然,有一惑卻百思不解。
書中所記載的死殤毒發症狀與王爺每月發作一次,以及毒發時所承受的痛苦相似,唯有王爺身上呈現出來的奇狀卻無一處記載。
也或是記載有誤,出現偏差,但是醫者強調對症下藥,更況是死殤,容不得半點差錯,若是可以希望解姑娘能夠向王爺了解清楚其中緣由。
不日之後我們京城麵見。
“乖,去吧,找你的小夥伴去。”
老醫者將信綁在信鴿腿腳上放飛了出去,清州分別前為了方便他們聯係,老醫者將自己養的信鴿留給了解憂一隻,無論相距千裏還是萬裏,它們都能尋找到彼此。
望著信鴿飛去的方向,他深吸了一口氣翻身將所有記載了死殤的書卷收拾了起來準備一並帶出去。
*
京城相府
一群人百般無賴地坐在廳堂等著檢驗結果。
內室裏,解明溪想要跑出去卻被丫鬟攔住了去路,孫嬤嬤和林嬤嬤一人抓著她的一條胳膊把她壓在床榻上。
“六小姐,您別掙紮了,”林嬤嬤勸道,“很快就好了,這麼做也是為了您好。”
“就是,你和麗姨娘不是要讓那小子賠償嘛,隻要一檢查那萬貫黃金可就到手了,”孫嬤嬤笑道,“您還有什麼好拒絕的,萬貫黃金你們娘倆下輩子可就吃喝不愁了。”喵喵尒説
“不,我不要驗身,”解明溪搗騰著兩條腿,“你們放開我,我不做!”
玉嬤嬤淨完手,戴上了民間專門為女子驗身而製成的蠶絲手套,“六小姐,為了大家好,老奴得罪了。”
“不不不,”解明溪掙紮地更加起勁了,連忙搖頭,“我沒有破身,我沒有破身,我不要驗身!”
“六小姐,”林嬤嬤詫異,“您說什麼?難道真的是您在誣陷顧公子。”
玉嬤嬤也一愣。
解明溪連連點頭,“我沒有破身,我的清白還在,我不要驗身,不要。”
“玉嬤嬤,”孫嬤嬤就是看熱鬧不顯事大,看出玉嬤嬤的猶豫,她說道,“此事可非同小可,六小姐剛剛還在外麵咬死了說是被顧公子玷汙了身子,現在難保六小姐不是因為害怕或者羞愧才改口說自己沒有破身。我看啊,還是驗驗更靠譜,畢竟當著王爺和江家人的麵這件事可關乎我相府的麵子與名聲。”
玉嬤嬤抿唇思索片刻,對身旁的丫鬟說道,“你們兩個按住六小姐的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