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揚和鍾鎮南帶著一個護士推門進來,當即給那個女知青蓋上薄被。
兩人檢查了一下那個患病的女知青的身體,發現她的體溫已將降下來了,而且心率也緩和了許多,沒有之前那麼急促了。
但是她的血壓還是特別的低,眼角的充血情況還沒有得到改善,再就是人還在昏迷之中。
不過以鍾鎮南的經驗來看,這個女同誌雖然還沒有度過危險期,但是情況已經有所好轉,這充分的說明周揚的治療方法還是很管用的。
從病房出來後,鍾鎮南有些驚訝地問道:“沒想到你小子竟然還會治療出血熱啊!”
周揚笑了笑說道:“略懂,略懂!”
聽到“略懂”這個詞,鍾鎮南不由得想起了幾個月前治療克山病患者時候。
也是在這裏,這小子也是用這話搪塞京城醫學院的劉老、王老等人的。
他清楚的記得當時那幾位專家聽到這話的表情,今天他也切身體會了一番那些專家們的感受。
就你這水平都是“略懂”的話,那讓其他人該咋說,皮毛還是連皮毛都沒有搞懂?
想到這裏,鍾鎮南笑著搖了搖頭道:“你小子啊...”
周揚倒是想和他說明白這事兒,但是不能啊。
要知道周揚之所以會治療出血熱,主要是他前世參加過這種傳染病的治療。
前世他於75年7月份隨科研部隊前往西北某地參加科研項目,但是在76年年底的時候,項目部所在的施工區域爆發了大規模的出血熱疫情。㊣ωWW.メ伍2⓪メS.С○м҈
但是參加建設的三千多名官兵中有三分之一得了這種病,由於缺乏醫生,所有有醫學經驗的普通人也被抽調到臨時醫院幫忙,這裏麵就包括周揚。
那次治療給周揚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也對他的人生產生了相當大的影響。
主要是太慘了,由於缺乏醫生也缺乏藥物,再加上對這種病了解有限,剛開始根本無法進行針對性治療。
很多危重病人出血嚴重,吐血或流鼻血不止,有時能接滿一大碗血。
沒辦法,工地上的醫生當時隻能用針灸止血,如果無效就要開刀動手術。
即便是如此,每天依舊有大量的戰士犧牲,實在是太慘了。
而由於大量的病患需要補充血容量,臨時搭建的衛生所根本沒有那麼多的血漿,沒辦法隻能就地召集各個血型的戰士以及科研人員進行獻血,為患者提供血漿。
那場麵既讓人感動,又讓人心酸。
直到京城方麵派來的醫療隊抵達,經過十幾天的治療,總算是將情況控製住了。
但那時患病的千餘名戰士已經有兩百多人犧牲了,茫茫戈壁灘上多了無數小墳包。
值得一提的是,當時與周揚一起在前線奮戰的人當中,就有鍾叔的兒子鍾奇。
隻是不知道這一世,在鍾叔即將回城的情況下,那家夥會不會前往西北。
想到年底發生的那場疫情,周揚的心頭就忍不住一顫,看來必須盡快研究出相關的疫苗。
實在不行的話,那就將出血熱的防治方法遞到上麵推廣,必須得早做準備,不然等那邊出血熱蔓延開來,後果不堪設想啊!
因此,周揚從病房出來後,並沒有和鍾鎮南一塊兒回辦公室,而是將村裏的兩個病患交給鍾鎮南幫忙照看。
同時,又將出血熱的處置方式詳細的告訴了鍾鎮南,而他則是帶著柳雲龍、白楊等人立即離開了縣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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