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回村,這自然是個大事件。
他跟楊三爺在這兒聊天的功夫,已經陸續有一群村民圍了過來。
淩天這番話是對楊三爺說的,也是對周圍村民說的。
不過,他知道,楊莊大部分村民都姓楊,尤菲菲一家,隻是外來戶而已。
楊三爺在村子裏德高望重,影響力很大。
這合同該怎麼簽,大部分村民都沒什麼主意,主要還得看楊三爺的意思。
“淩老板,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願意給我們改合同?”
“是啊,淩老板!你不會是在逗我們玩兒吧!”
“咱們村的藥材,長勢很好啊!隻是按照現在的模式,進行提成的話,咱們虧大了。倒是鎮子上其他村,有不少是從允天慈善基金會拿到了低息貸款,幫公司種藥材,賣出的都是人家自己的,產量很高……比咱們賺得多得多,讓人看著眼紅啊!”
“淩老板,你是咱們村的女婿,不能讓咱們村吃虧,讓外人賺錢啊!”
“是啊!是啊!”
“……”
人們都議論紛紛。
尤其是胖嬸兒,一張大嘴巴,嚷嚷著現在這種模式太吃虧,好像淩天虧待了大家一樣。
不過,她已經忘了,當初是他們主動選擇的這種模式。
當然,大家吵嚷地熱鬧,不過,眼光都是看向楊三爺,等著楊三爺拿主意。
淩天看破了這一點,笑嗬嗬的,也不說話。同樣目光看向楊三爺。
“哼!”
楊三爺知道這時候,該輪到自己說話了,一聲冷哼,把煙袋鍋在地上敲打了一下,磕掉煙灰。
“按現在的規模?你們也都是種了一輩子地的,怎麼能說出這麼幼稚的話來?”㊣ωWW.メ伍2⓪メS.С○м҈
楊三爺的目光,在一眾村民身上掃過,直接開口嗬斥。
他的身份和輩分在這兒擺著,有資格說這種話。
“地裏的收成,一天沒收到家,一天都不能算自己的,要看老天的臉色!”
楊三爺聲色俱厲。
“就說咱們村吧,雖然種各種藥材的都有,但是,種的最多的,是什麼?”
楊三爺問道。
“黨參!”有人回答道。
“對!就是黨參!”楊三爺道,“大家也都種了幾個月了,應該都對黨參有些了解了吧?黨參主要生長在什麼地方?雲貴川一帶,或者是東北……那是黨參的產地,也是種的最多的。咱們南都是好地方,但是,曆史上就沒有大規模種過黨參啊!咱們這兒的氣候,太濕潤了!”
“黨參最怕的,就是多雨了!別看現在長得很好,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一場雨,排水不及時,水一泡,這根就全都得爛了,那可就真的是全都打了水漂!要是合作式的合同的話,你就一分錢都拿不到啊!”
楊三爺侃侃而談,一副萬事都在他的預料之中的樣子。
而且,他說話毫無顧忌,當著淩天的麵,就冷言冷語。
“對啊!還是楊三爺考慮得全麵,我真是糊塗了!黨參的確是最怕水泡了,水一泡,根全都爛了……還收什麼?”
“的確!淩老板到底是太年輕,恐怕沒多想咱們這裏的氣候啊!要是咱們這裏真的適合種植黨參的話,這麼多年了,為什麼沒人種?難道大家都是傻子,隻有淩老板一個人是聰明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