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柯語堂：“你真是個熱情的姑娘。”
喬顏：“……”
經過這麼多個世界，柯語堂還是第一個說她熱情的男主。
*
不久之後，學堂裏來了一個地主的女兒求學。
她裹著小腳，臉色很白，像是許久沒有見過太陽，她的眼神麻木，這樣的眼神，喬顏在後世的照片裏經常見過。
但見到真人，那樣的視覺衝擊格外強烈。
這就是被這個時代摧殘的眾多女子之一。
“你好，我叫陳娉娉，我想入學，可以嗎？”
方宛正想答應，就被一個戰士拉到一旁說：“這是當地最具威望的宗族族長的女兒，在這裏頗有勢力，可不能收她，不然她爹肯定會來鬧。”
方宛：“隻要是想來求學的女子，我都不會拒之門外。”
戰士還想勸，喬顏走上前說：“我也支持你。”
“你們還真是……”天真。
即便他們現在在南城建立根據地，但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戰士急忙回去告訴柯語堂。
喬顏念著陳娉娉裹腳，於是故意走的很慢，並且給她介紹學校的情況。
陳娉娉的眼睛看向四周，眼裏那些令人感到心驚的麻木逐漸變少。
“喬老師，你們說學習可以掌握自己的人生，是不是真的？”
喬顏點點頭。
陳娉娉：“我一定會好好學的，謝謝喬老師。”
她淺淺一笑，五官變得生動起來。
正巧這個時候唐英喆在走廊上經過，走進屋子裏。
陳娉娉下意識避開，“喬老師，那個男子也是這裏的老師嗎？”
喬顏點頭。
陳娉娉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緊張，片刻後，她才說：“喬老師，我感覺你們和我的家裏人是不一樣的。”
就在這個時候，從屋子裏跑出來一個女孩子，跑上前攬著陳娉娉的胳膊說：“娉娉，你終於來了，聽我的，喬老師和方老師都是很好的人，在這裏能學到好多東西。”
陳娉娉抿著唇笑，笑得十分矜持。
喬顏將陳娉娉帶進課堂，為了照顧她的情緒，這一節原本是唐英喆上的課，由她來上。
台下是一雙雙求知若渴的眼神。
然而這一節課剛剛上完，外麵就傳來喧嘩聲。
“娉娉，你快點出來。”
“別和這群人待在一起，你會學壞的。”
“你們快點把娉娉放出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喬顏拍了拍陳娉娉的肩膀說：“你先在這裏待著，我出去看看，隻要你不想離開，沒有人能帶走你。”
她有些惶恐地站起來說：“喬老師，我給你們帶來麻煩了。”
“你不是麻煩，老師出去看看。”
旁邊的女同學也拉著她說：“娉娉你別擔心，喬老師和方老師會保護你的。”
喬顏趁機離開。
她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一群男人拿著鋤頭站在門外，為首的中年男人一身長袍，留著長長的胡須。
方宛擋在他們麵前說：“這裏是學堂，你們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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