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初也不想娶喬顏,是他娘為了討爹爹歡心,硬逼著他娶的。
整個金陵誰不知道喬家有一個女兒小時候長得粉雕玉琢,但後來不小心傷了臉。
自從他娶了喬顏之後,人人都說他娶了一個母夜叉。
他丟盡顏麵。
要不是這樣,他怎麼可能動得殺喬顏的心思。
他落得現在的下場,都是母親害得。
他在裏麵受苦受難,母親憑什麼在外麵享福!
這半個月的牢獄之災已經讓何進的心變得扭曲。
他伸出雙手,擦了擦母親臉上的淚。
何老太閉眼痛哭。
可就在這個時候,何進眼神一厲,兩隻手死死掐在何老太的脖子上。
“娘,你來陪我死吧。”
鳶兒被嚇了一跳。
她從來沒見過這麼歇斯底裏又猙獰的少爺,上前打他的手。
可鳶兒一個女子怎麼可能敵過何進一個男人。
“來人啊,殺人了!”鳶兒大聲呼救。
旁邊的囚犯紛紛跑出來看熱鬧。
何進雙目圓睜,咬緊牙根,表情猙獰。
何老太嘴巴張開,舌頭不受控製地露出來,雙眼忍不住往上看。
“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牢裏都是些小偷小摸被抓進來的,什麼時候見過弑母的場麵,一個個都好奇地看著。
在這時,獄卒跑過來,“何進,快點放手!”
可何進根本不聽他的。
沒有辦法,獄卒拿過旁邊的棍子,給何進伸出牢的雙手狠狠打下去。
何進吃痛放手。
已經暈過去的何老太立即軟下去,好在鳶兒及時扶住她。
“老夫人,老夫人。”
獄卒氣不過,拿著棍子劈頭蓋臉就朝著何進打去。
一直把何進打得縮在角落裏發抖,他才停手,轉過頭沒好氣地說:“看在銀子的份上才讓你們進來,你們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是不是想害死我?”
鳶兒也顧不得說話,隻能拖著何老太出去。
估計打死何老太都想不到,養尊處優一輩子的她到老了會像是一頭豬一樣被拖出去。
從牢裏出來之後,何老太就徹底病倒。
老夫人重病不起,少夫人臥病在床,整個何府的事情居然落在了趙姨娘一個小妾的身上。
趙姨娘可不像老夫人一樣為何進上下大點。
她盯上了何府的錢財。
鳶兒也發現了,可老夫人昏迷不醒,她一個奴才哪能管主子的事情。
於是鳶兒來求喬顏。
喬顏料到她會來,也知道趙姨娘在做什麼。
喬顏咳了一聲說:“鳶兒,我也無能為力,況且我自始至終都沒有一個孩子,我也有自知之明,不會再管何府的事情。”
“少夫人,鳶兒求你救救老夫人,以前是鳶兒做得不對,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喬顏揮揮手,在黎清隨的攙扶下又躺回去。
鳶兒隻能轉過頭求黎清隨:“青姑娘,請你救救老夫人。”
黎清隨:“我不是何府的人。”
鳶兒這才想起來,青姑娘還沒有入門。
她連一個姨娘的身份都沒有。
如今少爺在牢裏,老夫人病重,少夫人不管事,難道真的要讓趙姨娘將府裏所有的錢都挪走嗎!
要是所有錢都被趙姨娘拿走,她以後怎麼辦。
鳶兒自從被老夫人買回府之後就跟在老夫人身邊,管理老夫人的飲食起居。
要是何府倒了,她以後怎麼辦。
鳶兒咬牙離開。
鳶兒會怎麼做喬顏管不著,也不想管。
她在等對何進的判決。
黎清隨:“呆在府裏悶著也不是個事,不如出去走走吧。”
喬顏一想也覺得有道理。
於是兩人換了身衣服,戴著帽子出去。
兩人十分默契地來到酒樓裏,隨意點了些飯菜,坐在靠窗的位置上。
兩人都沒有拿下帽子。
好在酒樓裏的人多,並沒有人注意他們。
“這何進真是狼心狗肺,連自己的妻子都能下殺手。”
“誰說不是呢,何家少夫人不就是是長的醜了些,聽說十分孝順,經常為何老夫人祈福。”
“都說娶妻娶賢,何家大少爺怎麼會這麼糊塗。”
“誰說不是呢,據說還是家奴告到官府的,哎。”